當然,一般的人絕對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想到造反的想法,但讓納蘭雋相信軍中有人想救連皓月甚至為他造反,這件事情對蕭玉辰來說實在是太容易了。
果然,納蘭雋聽說了這樣的傳聞,疑心大盛,當即又尋了兩個由頭,將連皓月押至大營中央,當眾受了三十軍棍,直打的連皓月當場吐血。秦婉詞和元襄的心都攪起來了,元襄當場就要去救連皓月,卻被蕭玉辰狠狠的攔住,低聲道:“元襄,自有人替你去。”
下一刻,良英已然擋在了連皓月的身上,對納蘭雋道:“大王,連將軍到底犯了什麼錯,大王要這樣責罰他?”
納蘭雋冷嗤道:“他不尊王令,就這一點,孤能不能罰呢?”
王令!又是王令!神智迷糊的連皓月聽到這個詞語,在良英的懷中猛地咳出了一口血,良英心痛不已,當初連皓月反而父母就是因為“不尊王令”這道莫須有的罪名而被殺,如今連皓月的頭上又被扣上了“不尊王令”這樣的罪名,難道納蘭雋又要殺他麼?宿伊、申惠一死,畢青流放,連皓月身邊的長輩就隻剩下自己一個人,無論如何,他也要保住他的命。良英抬頭看著納蘭雋,眼中泣血:“大王,你已經用這罪名殺了連戰將軍了,現在,你又要殺皓月嗎?把這樣莫須有的罪名扣在連將軍的頭上,大王不怕天下人取笑麼?”
納蘭雋勃然大怒,怒喝道:“良英,你竟敢這樣同孤說話。怎麼,是你想造反嗎?”當初他沒有任何證據就強行殺了連戰,在朝中也是引起了軒然大波。這件事情他一直恥於開口麵對,更不敢讓他人特別是軍中之人知曉,誰知良英竟敢當場抖出,他惱羞成怒,高喝道:“來人啊,把良英和連皓月這兩個意圖謀反的人給我拉出去,就地斬殺。”
秦婉詞和元襄一聽就慌了,秦婉詞忍不住對蕭玉辰道:“玉辰哥,足夠了,你快出麵啊!”
就在旁邊士兵架起連皓月和良英,蕭玉辰趕忙出言道:“大王,如今出兵在即,實在不宜在行軍之前於軍營中見血。無論連將軍和良將軍犯了什麼錯,也隻等大王得勝歸來之後再做處理。”
納蘭雋雖然很生氣,但他到底也是個迷信的人,出征之前先斬兩員大將,絕對不是好的征兆,所以,就算他對連皓月和良英已經恨得牙癢了,卻還是忍住了,冷冷道:“既然如此,就先押下去吧。良英你最好祈求孤大勝歸來,一高興,說不定還能饒你和連皓月一命。”
這一次,納蘭雋當眾責罰連皓月甚至是要殺良英和連皓月已經徹底讓南境的將士們寒了心,對納蘭雋的不滿已經快處於一個臨界的狀態了。
元襄和秦婉詞一直在暗中行動,秦婉詞找到了死忠於良英和幾位將領還有連皓月一手提拔的幾個小將,他們都是年輕氣盛,血氣方剛,見連皓月受了這麼大的苦,一個個都叫囂著拚著命也要救連皓月出去。而元襄也找到了幾位元家的將領,將他們一並歸入麾下。而這一邊,李執走後,納蘭雋主帳周圍的護衛全都被蕭玉辰控製在了手中,可以說,隻要一生嘩變,他馬上就可以控製住納蘭雋。
元光四年正月初二,離漠王主納蘭雋率大軍於平野城前與靖淵王對陣交手,雙方鏖戰兩個時辰,靖淵王敗退回城,堅守不出。正麵擊退了靖朝號稱戰神的靖淵王,納蘭雋喜不自勝,當即便說要犒賞三軍,同時要在初五打晚上大擺筵席,慶賀新年第一場勝仗,同時他還讓蕭玉辰為他準備好歌舞等助興的表演。
一聽說納蘭雋要在軍中欣賞歌舞表演,元襄冷笑道:“真是不知民間疾苦,還把軍營當城池呢?哪能說有歌舞表演的人就有?光祿卿你這是要從邊上的城池輕一些舞女過來麼?”
蕭玉辰點點頭,轉頭看見身後正在練劍的秦婉詞,目光一亮,忽然道:“啊,我突然有了一個好主意!榮純,你去跳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