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糧草風波(2 / 2)

元庭和元又司臉色霎時慘白,倒抽一口涼氣,他們自己也不知道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元又司不由自主道:“大王,這些事情臣不知啊……”

“還要狡辯,還要否認,幾個城主都告到我這裏了。”納蘭雋氣急,“你敢說你沒有向他們要糧。”

元又司焦急道:“要糧確實有,可臣從未讓他們搶奪百姓的糧食啊……”

納蘭雋的目光已經森冷的可怕,他最恨的便是元庭元又司讓自己來背這個黑鍋,他眯起眼睛,冷冷道:“那麼你的意思是,是孤讓他們搶奪百姓的糧食的?”

元又司慌忙道:“不……臣,臣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納蘭雋猛然拉高了聲音,憤怒道:“我早就知道你們總在暗地裏幹些欺上瞞下的事情,打著孤的名義還不知做過多少事情。這次若不是百姓直接告到孤這裏,孤還要為你們擔上著欺壓百姓的罪。元又司,元庭,你們父子兩可真是忠心耿耿啊。來人,馬上把這兩人給孤抓起來,好好審問,孤倒要看看,你們兩個是如何忠君的!”

元庭父子兩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被投進了監獄,顯然這一次,納蘭雋的忍耐到了底線,再也不可能輕易饒恕元庭了。也因為元庭父子的事情,納蘭雋十分震怒,所以便先留在了且柔,讓一部分大軍先行支援曜日城,剩下的一部分在且柔城外修整,等他籌好糧草和處理完元庭的事情,再一同向南支援。

看到城北那些斷壁殘垣和糧食留下的灰燼,納蘭雋越是心疼就越憎恨元家父子。而這個時候,一份“印禎”的來信,很適時的送到了且柔,納蘭雋的手中。印禎在信中說他身為罪人,苦想多日,終於決定將自己所有的罪責全盤托出。不光說了自己貪墨、隨意在朝中提拔自己人等納蘭雋已經知道的罪狀,最為重要的是,他交代了自己同元庭合作,與若伊邊將暗通,誣陷申惠的事情。

當納蘭雋看到印禎這封親筆書信的時候,氣的將宮中的水杯扔出了幾丈遠,事實證明,當初他竟然冤殺了離漠的一員大將。而且是元庭借著自己的手除掉了申惠。身為一國的君王,竟因為他人的利用而害了自己身邊征戰多年的大將,這件事情,讓納蘭雋如何能忍!

這一次,他終於對元庭耗盡了所有的耐心。當即讓印空和辰鈺去搜集元庭的罪狀,並且讓人嚴審元庭。

元庭在自己入獄的一瞬間就知道自己這一次凶多吉少,但他卻也清楚,自己行事向來謹慎小心,輕易不會留下線索,隻要自己咬死不承認,旁人就無法定他的罪。

而蕭玉辰卻一早就料到了元庭會這麼做,並且元庭畢竟還是丞相,審問定案之後,就算認罪,納蘭雋一定也一定會派自己的親信前來查驗真偽,如果到時候元庭翻案的話,可就麻煩了。

所以,他暗中利用自己的身份,每隔一個兩個時辰,便去審一次元庭。元庭當然就地翻案,結果他一翻案,就會遭到一頓毒打,直到他承認為止才停止。第二次審問,元庭又翻供,再進行毒打,周而複始,直打到元庭不敢翻案。最後,收到了元庭的認罪書,納蘭雋派了真的禦史去問元庭,罪狀是否屬實,元庭卻因為懼怕毒打,而全部招認。

元庭認罪,納蘭雋大怒,當即下令賜死元庭元又司,但考慮到元庭身為丞相,也為自己盡過不少心,所以便隻賜毒酒,留他們父子二人一個全屍。

由辰鈺親自去辦,而賜毒酒的這一日,元徵也專門去天牢為元庭送行。見到元徵和辰鈺帶著一個酒壺走了進來,已經被打的遍體鱗傷的元庭終於意識到了自己大勢已去,他從平民出身,之前一直在印襄的府中當個小仆人,因為一次偶然的機遇而獲得印襄的寵幸,有機會進入官場謀的一官半職,並且升職非常的迅速。再印襄死後。元庭利用自己的手段與人脈,和之前同納蘭雋建立的較好的關係,十分輕易的取代了印襄,成為一國的丞相,可以說他的大半輩子都是極度的成功的。但他不明白,為何一路輝煌的他會不明不白的就被定了罪,就被納蘭雋賜了死。一切,似乎都要從連皓月的起複開始慢慢改變的。

從連皓月重獲恩寵,到印家的敗亡,到自己的失敗,隱約之間,元庭感到一切的背後似乎都有一雙手在策劃,在推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