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爺爺,元庭可以除!”蕭玉辰三人正一籌莫展之時,元襄忽然推門而入,麵露笑容,對三人道:“爹,爺爺,光祿卿,有兩個極好的消息要告訴你們。第一,大王決定親自率大軍支援曜日。第二,他讓元丞相募集七萬大軍兩個月的糧草,讓他務必在大軍到達且柔之前完成,並讓元丞相的長子元又司,押送糧草。”
三人一聽,頓時喜道:“消息當真?”
元襄笑道:“自然當真,丞相府那邊,現在都急翻了天。整個且柔,現在哪還有那麼多的糧草讓丞相募集。這次大王估計是打高興了,不班師回朝,還要去碰一碰那個什麼豫昭王。”他搖頭撇嘴道,“連皓月都守不住茺乾,也不知大王哪來的勇氣,他當真認為自己同宿伊大元帥一樣厲害麼?”
聽到元襄帶來的消息,元疏一時激動,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好!好!”他握緊雙拳,壓低聲音狠狠的喊了兩聲好,激動地連胡子都顫抖了起來。
納蘭雋要親征去打靖朝,這明顯是自掘墳墓。至於讓元庭募集糧草,這對元家來說,卻是一個意想不到的機會,元疏冷笑一聲,目露狠色,道:“看來,元庭的好日子也要到頭了。”
他當即吩咐道:“徵兒,你現在立刻去北境,找印禎,跟他那一份他親手寫的元庭的罪狀書。襄兒,你去找大司農,讓他將城北的倉庫開出來幫元丞相屯糧,然後發信給元家的幾位城主,讓他們有糧草的全部立刻送到且柔。辰鈺,你去幫我引開印空的手中的且柔南軍,讓他們不要接近城北糧倉,等到元丞相募集好糧草,給我一把火把糧草全部燒掉!”
元疏的指使清晰明確,刀刀致命,三人聽後,心中大震,不由得對元疏流露出了敬畏的神情。
元疏見他三人震驚的神情,拂了拂自己的胡須,淡淡一笑:“至於我麼?就去一趟丞相府,去探視探視我們的元丞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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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府這個時候,已經是一團亂麻了。七萬大軍兩個月的糧草,要讓元庭在幾日之內籌集完畢,這根本就不可能,元庭和元又司二人愁容滿麵,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元又司忍不住抱怨道:“守城就守城好了,守城需要這麼多糧草麼?大王偏偏要打,打什麼!靖朝十五萬大軍,我們打得過麼?”
元庭嗬斥道:“現在抱怨有什麼用,還不趕快想想怎麼籌集兵糧。大王這次是親征出興趣了,也嚐到了甜頭,不可能願意回來的。”
父子二人一籌莫展,管家卻突然傳報說鎮國公元疏到了。
元庭聽聞元疏到了,雙眼放光,就像是聽到了救世主一樣,親自出門將元疏請了進來。他把元疏請到正廳,當即一把就跪了下來,對元疏苦求道:“老國公啊。這回,你可得救救幹兒子我啊。”其實元庭當初入族元家,是認得元疏的弟弟為義父,現在他有求於元疏,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隻胡亂以幹兒子相稱了。因為,現在整個朝堂有能力幫自己,在一夜之內籌集到納蘭雋所要的軍糧的人,就隻有這個世家大族元家能做到了。
元庭老淚縱橫,元疏將他扶起來,道:“丞相大人趕快起來,不要行此大禮。你是朝中官員之首,上隻可跪天跪君王,卻萬萬不可跪我。”元庭執意不肯起來,隻求元疏相助,元疏搖頭歎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丞相大人,你起來吧,這次,我就是專程來幫你的。”
元庭一聽,守住了眼淚,卻還是沒站起來,隻是直直望著元疏,道:“老國公如何助我?”
元疏笑道:“我知道丞相大人這次著急募集糧草,現在已經讓大司農把城北的糧倉全部開了為你屯糧,也讓我孫兒元襄寫信給臨近的元家幾位城主,讓他們有餘糧的趕緊全部送到且柔來,如果快的話,應該能趕在大王道且柔之前備齊大半。剩下的糧草麼……到時我在為你說說好話,讓大王寬限幾日,你也有幾個親信身為城主,跟他們調些糧草,應該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