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心比心、推己及人。韓千葉相信,在蘇辰風這件事上,蕭奕洵會鬆口的,因為當年的遺憾,他定不會希望如今再重演一次。
顯然不想對蘇辰風等人吐露當年的事情,韓千葉忙扯開話題,楚府楚玉晗和蘇辰風二人,道:“既然王爺鬆了口,你和玉晗就沒事了,日後要好好過日子。玉晗,你爹的問題,你也要解決好才是。”
楚玉晗點頭回答:“放心吧,韓大人,我爹的事情,我會處理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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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晗與蘇辰風的婚事定在了六月初。而與此同時,恭順王妃姚馥笙帶著自己剛滿一周歲的女兒,回到山海關探望自己的父母。她並沒有想到,此次回到山海關家中,竟讓她有了意想不到的收獲。
一日,她與姚照珂午後無事,父女二人便前往內城中的茶樓,找個雅座,聊一聊如今長安的局勢。茶樓小二為姚照珂父女二人準備了一個小隔間,正要引二人進去,誰知,姚照珂無意間見到了大堂裏坐著喝茶的一位男子,臉色頓時大變,隻讓小二退下,徑直朝大堂走去。
一位身著簡單衣裳的中年男子,一人點了一壺茶,坐在大堂的一個角落裏,在人滿為患的茶樓裏並不起眼,姚馥笙不知道為何自己的父親會這麼在意這個長相和行為都極為普通的男子。
覺察有人向自己靠近,中年男子回頭一看,看到姚照珂麵容的時候,他先是一愣,而後神色明顯有些驚愕。
姚照珂坐在中年男子的旁邊,淡淡道:“可真還是一位故人啊。”
中年男子本來想立刻起身離開,但他看著姚照珂坐了下來,眼神微變,回答:“我不過是一介平民,真難為鎮國大將軍還記得我。”
姚馥笙不明所以的也坐到了一旁,聽姚照珂的額口氣,他似乎認識這個衣著與相貌都普通的男子。姚照珂發現中年男子似乎一直在打量著茶樓周圍的環境,他冷冷道:“你不用想了,既然我已經發現你了,你是逃不掉了。”他逼視麵前的男子,冷聲問:“你這次來山海關,是要為離漠刺探軍情麼?”
男子回答:“我隻是路過,並沒有打山海關的主意。”
姚照珂冷笑:“我以禮相待,你最好不好不識好歹,這裏是山海關,你以為你走得掉麼?”
男子臉色有些難看:“你要抓我?”
姚照珂反問:“離漠的細作,怎麼不該抓?”
聽到這裏,姚馥笙才明白了,原來這個男子是來自離漠的細作。可同時她又開始不解,什麼時候,父親會和離漠的細作成為故交呢?
男子沉默了片刻,眼中有暗流湧動,他先道:“首先,我來靖朝確實不是為了刺探山海關的消息,隻是順便從這裏走過。其次,姚大將軍,我敢保證,你會讓我安全離開的。”他饒有深意地笑了笑:“畢竟,你也不希望十幾年前居峽穀一戰的真相被揭露吧。”
姚照珂端茶的手微微一顫,接著他狐疑的眼神便凝在了男子的臉上,似乎想要探一探男子所說的是真是假。男子徐徐道:“姚將軍,我知道你一定覺得當年居峽穀一戰的事情,自己安排的天衣無縫,沒有絲毫的破綻漏下,但是你不要忘了,當年龍靖楓的對手是宿伊元帥,旁人看不出龍靖楓的死因,你覺得宿伊元帥會看不出麼?”
男子此話一出,姚照珂眼中頓時升起凝重的殺意,他冷冷問:“宿伊都知道什麼?”
男子慢慢道:“當初龍靖楓在遼東領兵,宿伊元帥預測的決戰之地,並不是居峽穀。但是,不久之後,在靖朝軍中的探子忽然探得龍靖楓準備將宿伊元帥引至長垣河,突襲致勝。這讓宿伊元帥大為震驚,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決定在長垣河旁的居峽穀將計就計,圍攻龍靖楓。”
姚照珂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殺意也越來越盛,離漠來的男子卻一臉從容:“這件事情,雖然讓宿伊元帥很激動,但同時也讓他恨懷疑。離漠的探子在靖軍隻是末等軍職,怎麼可能刺探出這樣機密的消息呢?答案很明顯,有人故意泄露了龍靖楓的機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