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開始,眾人先向主宴桌之上的皇帝、太後、太皇太妃行禮道喜。齊黛瑩也先敬了賢安太妃一杯酒,隻道今日以她為主,江月玶接下一杯酒,連忙推辭。齊黛瑩這才又對眾人道今日是家宴,讓大家無需拘謹約束,盡興便好。
宴會上名酒炙熱、玉盤珍饈,宴席觥籌交錯,熱鬧非凡。
蕭奕洵很不明白,為何每每到了宴會之日,在他這一輩之中,被敬酒最多的總是自己,所以有的宴會他能不去就不去,可今日是當真躲不過了。正說著,龍霽雲已經拿著一大壺酒拉著蕭肅之向自己這裏走過來了,宴會剛開始沒多久,龍霽雲清秀的臉上已經有淡淡的紅色了,似乎今日的酒非常之烈,他下肚沒多久,便覺得自己臉上已經熱的燙了起來,他朝蕭奕洵笑道:“小三哥,以往從來是灌不醉你的。今日這酒真烈,我是敵你你不過的,不過好在瑞懷王現在來了,再加上恭順王,和你的一幫駙馬弟弟,今日,你可休想再躲過去了。”
如今與蕭肅之一年也見不得幾次麵,兩個兄弟一見麵,自然親厚非常,隻不過今日,蕭肅之如此“不懷好意”,蕭奕洵想到自己二哥的這個酒量,還未開始,就已經先告饒了:“二哥,你好容易回來,卻先要把自己灌醉,倒讓嫂嫂擔心。”
蕭肅之難得見蕭奕洵會害怕,更是開心,幾步便走到了蕭奕洵的身邊,一手就勾住了蕭奕洵的脖子,笑道:“今日,你可不用操心,剛剛太後娘娘已經吩咐過了,讓思妍這幾日都住在宮中陪她說話,可憐你二哥我居無定所的,這幾日就住你府上了。”
蕭奕洵掙脫不開,不住笑道:“你自己好好地府邸不住,住我府上做什麼?”
蕭肅之大呼蕭奕洵感情淡泊:“這才多久不見,如今便要將你二哥我趕出府去,看來我還真得聽霽雲的話,不灌醉你不罷休了。”
幾人正鬧著正歡,歌舞表演卻馬上就要開始了,蕭奕洵見自己這宴桌實在是擠得不像樣子,這歌舞開始了,這群人也沒有要走的意思,真是哭笑不得,隻好先喝了一大杯,道:“先看表演,等表演完了,我在同你們喝過,一醉方休,成不成?”
蕭承哲也擦了一口酒,對蕭奕洵笑道:“三哥說話可是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到時候可不能借故逃脫呀。”
蕭肅之拍拍胸脯,道:“四弟放心,你二哥我呀,一雙眼睛,火眼金睛,就盯著他,他要敢逃啊,明日說出去,大名鼎鼎的豫昭王不勝酒力,宴會逃離酒席,可要笑話死人了。”
楚延不在,蕭肅之的到來讓蕭奕洵久違的開懷大笑,這麼開心的日子,他怎麼會走?
待眾人四散而去,靜等歌舞開始,坐在一旁的納蘭媛姬這才輕輕地對蕭奕洵道:“王爺同瑞懷王的關係可真是好。”自從上次蕭奕洵讓連皓月來見自己之後,兩人的關係不經意間已經好了很多,雖然不能與當初相較,但再見麵已沒有了那樣凝固尷尬地氛圍了,這樣的關係,倒讓納蘭媛姬自在了許多。蕭奕洵淡淡一笑,目視前方,道:“二哥赤誠之心,自是與我交好。不多說了,專心看節目吧,你們離漠的流星追月大名鼎鼎,今日也叫我開開眼界。”
看得出來,蕭奕洵的心情真的非常好,這更讓納蘭媛姬輕鬆了許多。剛剛乘著人多的時候,她借著讓座位的空隙,已經與連皓月說了幾句話,知道他此行順利,心也不由放了下來,安心看歌舞了。
過了四個節目之後,連皓月知道離漠使團的“流星追月”便要上場了,他自席間起身,到了場地靠前的位置,單膝跪地,對蕭睿三人稟告:“臣連皓月帶離漠使團向皇帝陛下,太後娘娘,太皇太妃娘娘表演‘流星追月’。” 說完便站在了一旁等候表演者進場。
之前的歌舞,在座的皇親貴族都見過不少,聽說了這離漠使團的表演,都覺得新奇,也都凝神等著看這“流行追月”是如何精彩。
流星追月表演的人一共有七位,外加一個高約六米左右的高台,高台的外形就像是樓閣的平麵圖一樣,一共三層,每層皆掛著幾串鈴鐺,隨著移動,玲玲作響。眾人先見這高高搭起的別致的台子便覺得不一般,而後七名身著飄沙羽衣的美貌佳人注意進場,其中六人的手上都拿著一條長繩,兩邊掛著黑黑的球,不知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