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吳憂不負你,你便需要隨我去長安。”
鸞飛蹙眉,不解:“為什麼?”
蕭奕洵沒有回答,反而問鸞飛:“我隻問你,為了嫁給吳憂,你是否敢置之死地而後生,不懼一切困難?”
鸞飛不假思索,斬釘截鐵:“我自然願意!”她早就決意,隻要吳憂不棄,無論生死,她都願意跟隨他。
蕭奕洵看見眼前女子眼中的堅毅,唇角勾勒出一絲笑容:“那麼鸞飛,隨我去長安吧,我來幫你們。現在,你和吳憂最大的麻煩不過就是魏其侯不同意,而魏其侯所介意的不過是你風塵之身。既然如此,我為你贖身,帶你去長安,讓你認一位宗室家的夫人為母,替你改名換姓,賜你貴族之身,到時候我親自為你說媒,讓你嫁與吳憂。”
鸞飛愣住了,見慣世事的她這一回可是徹底愣住了,她沒想到蕭奕洵會對自己說這樣的話,心中震驚而狂喜,可是隨後她卻意識到一個問題,便道:“王爺這話,鸞飛說不動心實不可能。隻不過,鸞飛有自知之明,並不認為以鸞飛這點資才,便能讓王爺如此出手相助。”
果然是個聰明的女人,沒有被突如其來的驚喜擊倒,甚至還留了幾分理智,對這個鸞飛,蕭奕洵是更加欣賞了,他笑道,眼眸深沉:“鸞飛姑娘如此聰明,日後必會了解本王心中所想。”
當龍霽雲今天非要拉著自己來見鸞飛的時候,蕭奕洵就明白了龍霽雲的心思。朝中兵力,東西南北,四大主力,遼東以他為尊,西北以靖淵王蕭楚延為首,北部至山海關是鎮國大將軍姚照珂的天下。現在可以肯定的是,姚照珂必定是蕭容崢的人,魏其侯屬南,雖然較為中立,但是蕭奕洵不敢保證他會不會偏向蕭容崢,所以凡是能夠拉攏到魏其侯的法子,他都會去試。魏其侯年紀大了,近幾年來身子很差,想來不多久便要把一切重任都交給自己的小公子吳憂,這麼好的機會,蕭奕洵怎麼會放過?
但是幫吳憂可以,但是蕭奕洵需要這個鸞飛究竟有沒有資格讓自己來幫,所以他便先來試探一番,幾番對話,讓蕭奕洵確定了一個想法,這個忙,他幫得!
鸞飛心中再也遏製不住激動之情,忙站起來向蕭奕洵跪拜道:“王爺!鸞飛雖為風塵女子,但也知曉恩德大義,王爺如此幫助鸞飛,鸞飛必定生死報王爺大恩。”
蕭奕洵讓笑著讓鸞飛起來,剛想同鸞飛說些話,忽然變覺得頭腦有一些昏沉,他搖了搖頭,問道:“這酒是不是太烈了,我怎麼有些頭暈?”
鸞飛疑道:“沒有啊,桃花酒最是清淡的啊。”蕭奕洵覺察有些不對,因為他感覺到自己的身上忽然開始無力,他有些搖晃的站起來,意識越加昏沉,總以一種中了謎藥的感覺,鸞飛見蕭奕洵有些站不穩,忙上去扶他,問:“王爺,你怎……”話音未落,開著的窗外忽然衝進兩個黑衣人,手中明晃晃的刀,劈頭蓋臉就朝鸞飛砍來,鸞飛大驚,還未叫出聲來便被蕭奕洵一把推開,哪知蕭奕洵神智迷糊,用的力大了些,鸞飛一下撞到櫃子上,暈了過去。
那兩個黑衣男子見沒有殺到鸞飛,還要再來,蕭奕洵擋在鸞飛前麵,低喝道:“什麼人!”其中一個黑衣人不說話,舉刀就朝蕭奕洵看來,蕭奕洵手上無力,腳下虛浮,眼前也暈,眼見便要躲不過,就在這時,窗外又衝進一位鵝黃衣衫的女子,這女子速度極快,電光火石之間便奪下黑衣人的手中刀刃,那兩黑衣人一見這女子,便知道這女子武功極高,因而毫不停留,直接就破窗而逃。
蕭奕洵勉力支撐,眼前迷迷糊糊,剛想抬眼看一看是誰出手相救,可是目光一觸及到眼前的這個背影,他便全身一震,目光瞬間清亮的可怕,他忽然一個箭步就衝了上去,把那女子狠狠抱在懷裏,嘴中卻用著最溫柔的聲音問:“婉兒……是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