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抵達洛陽(2 / 2)

“靈岩山?你去那裏做什麼?”

蕭奕洵負手,抬眸看向遠處澄明的天際,輕歎一聲:“這一趟來,也不忘了曾經的一個故人啊。”

“靈岩山?你在靈岩山有什麼故人麼?”龍霽雲奇怪,蕭奕洵除了龍闕山的皇陵,怎麼在靈岩山還有故人呢?

蕭奕洵目光不變,淡淡道:“自然是有的,霽雲,那裏葬的是我的二叔——蕭城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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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城毅,被削去了親王的爵位之後,便沒有資格葬入洛陽皇陵,但因為玉芷郡主和西平王妃的苦求,朝廷最後還是鬆口將蕭城毅安葬在洛陽靈岩山一帶。

龍霽雲沒想到蕭奕洵回去祭拜蕭城毅,畢竟當初處死蕭城毅的就是他自己,而且龍霽雲可以肯定,對蕭城毅這個人,蕭奕洵應當是沒有半點好感的,所以一開始蕭奕洵說要去祭拜蕭城毅的時候,龍霽雲根本就不相信,但是等第二天蕭奕洵一大早就把龍霽雲給拉了起來,並且讓他準備兩匹好馬的時候,龍霽雲這才真的是震驚了,他問蕭奕洵:“三哥,你真的要去靈岩山?你去看蕭城毅做什麼?你不是恨極了他麼?”

蕭奕洵淡淡一笑,眸色冷凝:“是,我恨他,所以才要去看他。”

一大清早就出了門,這街巷都還未熱鬧起來,去靈岩山的路上更是人煙稀少。蕭奕洵與龍霽雲一人一馬,馳騁在林間小路之上。靈岩山離洛陽不遠,騎馬不到一個時辰便能到了。

清晨霧薄,林間輕煙環繞,自有幾分迷蒙之感,快到靈岩山山腳時,蕭奕洵與龍霽雲二人迎麵而來一匹馬,自二人身邊走過。

龍霽雲笑了笑:“三哥,看來,早起的並不隻有我們兩個人啊。”

蕭奕洵回過頭去,看著剛剛自身邊而過的人離開的方向,放慢了速度,同時愣住了。龍霽雲見蕭奕洵沒有回答,速度也慢了下來,不禁奇怪道:“三哥?你怎麼了?”

剛剛那個人從自己身邊騎過的那一刻,蕭奕洵忽然感覺到一股很奇怪的感覺,那種莫名的熟悉和內心的震動讓他十分怪異和不安。

怎麼,剛剛的那個人自己認識麼?難道自己錯過了什麼麼?

龍霽雲瞧蕭奕洵表情奇怪,又問了一遍,蕭奕洵這才回過神來,嗯了一聲:“沒事,隻是有些奇怪的感覺。”

龍霽雲朝蕭奕洵的視線看了一眼,道:“奇怪?可是因為那人帶了一張銀色的麵具?”雖然剛剛那人速度很快,但是龍霽雲卻依然看見那人的右臉上帶著一張精致的銀色麵具。

心中怪異的感覺稍稍消失了一些,蕭奕洵沒想那麼多,繼續朝著靈岩山趕路,道:“這世道,怪人多的是,走吧,也別耽擱了,你不是下午還要請我去歸鶴樓坐一坐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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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岩山位於洛陽西側,正好在龍闕山相反的方向,山不算高,但是風景卻比較秀麗,山腳下有山湖綠林,蕭城毅的墳塚就在靈岩山的山腳下。

不過一個時辰,蕭奕洵和龍霽雲便抵達了靈岩山,二人牽住了馬便朝蕭城毅的墳塚走來。蕭城毅的墳塚很簡單,隻是修了一座墓室,豎了碑,簡單的清掃了一下,比尋常百姓家的好一些,但是要是論起親王的規製,這實在是太過簡陋,甚至可以說是寒酸了。就連這墓碑之上,也不能冠上親王的爵位,隻能寫著“顯考蕭城毅府君之靈”,。蕭城毅的長子蕭玉辰當年與蕭城毅決裂之後,一怒之下遠走高飛,音訊全無,本來這立碑的事情應該是由蕭玉辰來做的,可是蕭玉辰至今都未曾出現,甚至有傳言說他已經死了,西平王妃在蕭城毅死後,大慟,生了一場大病,無奈之下,已經出嫁的玉芷郡主便以女兒的名義為自己的父親立了這個墓碑。

蕭奕洵和龍霽雲自己準備了香燭和銀紙,正打算幫蕭城毅上香的時候,兩人突然發現了一件事——蕭城毅的墓前,有著正在燃燒的香燭,旁邊還有銀紙燃燒過後的灰燼。二人同時一愣,這樣的場景分明代表著,剛剛有人來過這裏祭拜蕭城毅,還為他上了香,燒了紙。龍霽雲大為奇怪,對蕭奕洵道:“三哥,這是……剛剛有人來過,就比我們快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