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帥之間,常有刺殺,龍靖楓考慮到這一點,便請均子祈教了林希筠幾個月袖中劍,今日倒還真的派上用場了。
林希筠冷厲地看著離自己三丈遠的刺客,冷冷道:“你殺不了我了。”
本來林希筠的武功就比這名刺客高,刺殺主要講究的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不能在幾招之內殺了林希筠的話,一旦林希筠出手,這名刺客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外圍的人似乎聽到了裏麵有爭鬥的聲音,幾名將士急忙趕了過來,意見林希筠身上有血跡,大為驚恐:“副帥!你怎麼了!”
林希筠鎮定道:“有刺客,沒事,受了點傷而已,”他指著對麵的刺客,厲聲下令:“給我抓住他!抓活的!”
那刺客見有人來了,便知今日是逃不過了,憤怒之下,將手中短刀用盡全力朝林希筠擲過去,力道極強,卻被林希筠用劍輕輕一擋,便擋住了,他冷笑:“哼,困獸之鬥!捉住他!”
而後,忽然覺得腦袋有一些暈乎,他的身子晃了晃,身邊的將士見林希筠的臉色不好,忙一把扶住林希筠,驚慌道:“副帥,你怎麼了?!”
林希筠撐住身子,看了一眼自己腿上的傷口,低聲道:“快叫軍醫,我應該是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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遼東副帥林希筠被刺客刺傷的消息很快便傳到了長安,蕭奕洵正在府上與韓千葉與韓西月交談,準備給韓西月送行,而蕭奕洵聽聞消息之後,勃然大怒,頓時拍案而起,喝道:“好大的膽子啊!竟敢在幽州大營放肆!”桌上的茶盞被蕭奕洵這一掌拍的連水都灑了出來。
這一年多以來,蕭奕洵從未動過這樣的大怒,可如今竟然控製不住,竟有這樣的舉動,可想而知,他心中是怎樣的震怒。韓西月與韓千葉麵麵相覷,臉色也不由變了。自從黎鬆柏死於刺殺之後,整個遼東都對刺殺這件事情深惡痛絕,沒想到這一回竟然刺殺到了遼東副帥林希筠的頭上。
蕭奕洵急問來人:“林副帥傷勢如何?可嚴重?”
來人回複:“林副帥腿上受了傷,傷口不大,隻是帶有劇毒,不過有軍醫治療,應當沒有什麼大礙。”
蕭奕洵聽後,這才放了一點心,韓千葉也在一旁安慰道:“林副帥修習玄天訣已到五層,已經能夠遏製毒素,不會有大礙的。”韓千葉也附和道說:“王爺,林副帥武功極高,不過一點小傷,不用太擔心。”
蕭奕洵定下神來,再問來人:“刺客可有抓到?”
來人點頭:“已經抓到了,現在正在軍中審問,不過目前並未審出什麼。”
蕭奕洵冷笑:“既然人都抓到了,那麼我相信林希筠就有辦法找出指使刺客的人,好了,這件事我知道了,對了,馬上傳信給林副帥,讓他暫時不要聲張。”
來者回答:“林副帥四下都吩咐過,封鎖了消息,如今隻讓屬下緊急告知王爺。”蕭奕洵滿意的點頭:“很好,我都知道了,你退下吧。”
傳訊者離開後,韓西月擰著眉頭問:“王爺,你覺得會是誰指使人刺殺林副帥的?會是離漠麼?”要說有人想殺林希筠的話,勢必會想到離漠,畢竟是林希筠的連城騎截殺了離漠王子納蘭雋,他們要來報仇也有理由。更何況,之前,離漠的人就偷偷刺殺了黎鬆柏將軍,這件事情,到現在為止,都是遼東所有將士心中的一根刺。
蕭奕洵想了想,搖頭否決:“不會是離漠。納蘭雋不蠢,他應當看的出來,我們最近並不打算出兵離漠。他就算恨極了林希筠,又或者害怕連城騎,也不會做出刺殺林希筠,惹怒靖朝這樣的蠢事的。”
蕭奕洵說的有理,但是韓西月卻不解了:“如果不是離漠的話,那還會是誰呢?是誰非要殺林副帥?”
蕭奕洵亦琢磨不透:“是啊,這個時候又有誰想要殺林希筠呢?”他想了想,道:“這個,我們還是等著遼東那邊審出來的消息吧。我也很想知道,是誰敢動遼東的主帥!膽子也太大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