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榮純麵對元襄,已經沒有什麼忌諱與隱瞞了,甚至還能和元襄開一些玩笑:“可不是麼,從小到大一直在逃命,不把輕功練好一點,你現在還能認識我?”
雖然她嘴上是這麼告訴元襄的,但是真正的原因,自然是得益於風雲閣至高的輕功心法“移天九步”,她身為女子,武術體力方麵的天賦定是遜於男子,所以,秦煦卿從小便訓練自己的輕功,自然而然,她的輕功,就算比不上蕭奕洵與蕭楚延,於同齡人之中也屬上層了。
而這時,連皓月早已從執金吾回到了連府。回了府,卻不見榮蘇,也不見元襄,問了下人,才知道下午的時候,榮蘇與元襄一同出門了。想著今天是中秋,元襄與榮蘇肯定是出門玩賞去了。
連皓月有些失望與難過,今天下午,他到了執金吾之後,就後悔了,自己對榮蘇的那幾句話說的實在是過分了些。他知道,榮蘇這麼提議,也都是為了自己,在意識到自己對不住榮蘇之後,連皓月稍微處理了一下執金吾的事情就匆匆趕回來,準備向榮蘇道歉,可是回了府,榮蘇卻出去了,這一來,他心中的愧疚就更深了幾分。
眼見著天漸漸地黑了,榮蘇與元襄還是不見蹤跡,連皓月本想出府去尋,可是又怕自己出了門,榮蘇他們又回來了,豈不是又錯過了,所以便一直在府裏守著。直到滿月懸天,連皓月幾乎是望眼欲穿的時候,榮蘇與元襄這才終於慢悠悠地出現在了連府的大門口。
元襄進了大門,老遠的就看見連府的正廳裏燈火通明,他揚眉自信地對榮純笑道:“你看吧,我就說他一定在府裏等我們。”
聽見元襄和榮蘇回來的聲音,連皓月匆匆從屋裏出來,一下子三人正麵迎上,連皓月看見了榮蘇,忽然覺得有些尷尬。而榮蘇,隻是站在元襄旁邊,靜靜地看著連皓月,清秀的麵容上看不出什麼特別的表情。
元襄笑嗬嗬地走到了連皓月身邊,重重地拍了兩下連皓月的肩膀,壞笑道:“嘿嘿,我就猜你小子肯定在府上等了很久吧!”
連皓月眼角一抽:“……”你小子,果然知道我會提早回來,所以纏著榮蘇,不肯回來,白白讓我內疚吧。連皓月眯著眼睛,憤憤想:這小子,是越來月壞了。
不跟元襄一般見識,連皓月向前走了幾步,離榮蘇還有五步的距離,他停了下來,看住榮蘇,榮蘇依然是那樣平淡地看不出什麼表情的麵容,他,應該還在為自己的話生氣吧。
“榮蘇,對不起。”語氣陳懇,連皓月向榮蘇道歉了。
榮純的目光輕輕的觸動了一下,她沒想到,連皓月的道歉來的這麼快,這麼誠懇,“沒關係,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榮純朝連皓月微笑道,而後說:“我知道,你在北軍身上花了很多的功夫,就讓你這樣委曲求全,確實是我的不對。再說,就算得罪了,也不過是元又司,元庭對你還是喜愛有加的,沒關……”
\t“我沒有懲處吳達。”榮純話還沒有說完,連皓月突然打斷了她。
“額,什麼?”榮純一驚,什麼?連皓月,他沒有懲處吳達?這怎麼可能?
榮純一臉驚訝,反倒是元襄在連皓月身後撫掌大笑,道:“榮蘇,你看我說的沒錯吧,我說了,你瞧好吧,皓月會想通的。”
睨了元襄一眼,連皓月十分認真地繼續說:“榮蘇,我想明白了,隻要我還能繼續走下去,北軍的改革就能進行,如果我倒下了,元家又會找新的後繼之人,到時候,一切更是前功盡棄。是我想的太淺顯了,我向你道歉。這一次,我聽你的,不會懲處吳達,那一千七百匹新馬我下午的時候一驚讓人送到北軍的軍營了。”
連皓月這樣真誠的道歉讓榮純有些意外,她仔細地看著連皓月,看見了他眼中的的愧疚與歉意,同時還有那隱藏在深處的無奈與憂傷。榮純感概:連皓月,即便是你認同我的想法,心中卻依然保守煎熬麼?
突然冷下了聲音,榮純正色道:“皓月,吳達你要處罰,且是嚴肅的懲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