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媛姬剛忙阻止了蕭承哲,沒想到蕭承哲心中對自己竟是這樣敬重,納蘭媛姬一時間更加不好意思,可是要與蕭承哲同遊,這實在有些不妥,所以雖然內心有些歉疚,但納蘭媛姬依舊沒有同意:“王爺的心意,媛姬領了。但媛姬還是不想打攪王爺的心境。”
見納蘭媛姬再次推辭,蕭承哲也不好再說什麼,便道:“既是如此,王嫂一路也要小心。日後,還請王兄王嫂同到府上一聚。”
納蘭媛姬福了一福,微笑道:“多謝王爺,王爺告辭。”
等納蘭媛姬走後,蕭承哲卻還沒走,他神情複雜,眼中似乎寫上了不少的情緒,是驚豔、憤怒、欣賞,各種情感交織在一起,讓他的全身都凝固在剛剛見到納蘭媛姬的那個個時間。
之前,蕭承哲並沒有見到納蘭媛姬之前,他也曾想過這位離漠公主的模樣。可是直到真正見到之後,他才意識到旁人口中的絕色是如何的。此前,他也見過傾城絕色之人,容貌出眾者,如尹清淺,絕對的風華無雙,再無人可比,但尹清淺的性格實在過分剛強恣意,這不是自己欣賞的人。而納蘭媛姬不一樣,不僅容貌出眾,心性溫和,知書達理,一顰一笑,哪一點不讓男子心動?
想到這裏,蕭承哲胸腔之中一陣憤怒,他雙拳緊握,眼中怒火噴灑,這個女子!原本該是自己的妻子,原本娶她的人應該是自己,是蕭奕洵從中作梗,強娶了納蘭媛姬,而且很明顯,他一點也不珍惜自己的這個側王妃!三哥,我的女人你搶去了也不好好待,你不覺得自己太過分了?
“王爺!王爺!”身後的侍從見蕭承哲很長一算時間也不說話也不走,隻是定定的站著,不由出聲問道。
蕭承哲回過神來,忽然莫名的問了一句:“對了,豫昭王妃的忌日是什麼時候?”
侍從一愣,稍微想了想:“好像就是八月初吧……因為賢安太妃的忌日也就是那幾天。”去年眾所周知,淑懿太後與豫昭王妃時隔幾天先後離世,豫昭王因此性情大變,淑懿太後是七月三十一日薨逝的,那麼豫昭王妃的忌日應該也就是八月初了。
“那麼,也就是說沒幾天了是吧……”蕭承哲低低自語,心中忽然有了一個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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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承哲與納蘭媛姬都不知道,就在兩人在街上相遇的時候,蕭奕洵正巧也走在街上,而且也十分巧合的遇見了納蘭媛姬與蕭承哲。因為恭順王的大婚,鼎劍侯從秣陵趕來,但是最近因為天燼宮的事情,他不便在長安呆太久,今日便是秦煦卿啟程回秣陵的日子,蕭奕洵剛好出城送秦煦卿一程。
豫昭王、風雲閣主,兩個傲岸的身姿站在這天闕之下,一路無言。直到走出了皇城,秦煦卿才淡淡道:“好了,送我至此,你也可以停下了。”
向來倨傲,沉厲內斂的男子,此時,在麵對這個既是教習自己的老師,也是自己妻子的兄長麵前,收斂了風華與戾氣,蕭奕洵垂眸,應了一聲:“老師。”
秦煦卿笑意溫和:“你是婉兒的丈夫,我是婉兒的兄長,其實你可以不必再叫我老師。”他知道,秦婉詞的死蕭奕洵放不下,自然也無法稱自己為兄長。
蕭奕洵的眼神空洞了一下,仿佛是觸動了什麼回憶。
秦煦卿見他沒有回答,便也隻低低歎息了一聲:“還有一個月,便是婉兒的……”他頓了頓,沒有說明,語氣裏不失些許遺憾:“我今日離開長安,一段時間是不會回來了,到了那日,你也為我上柱香吧。”
“兄長,有件事情我要告訴你。”蕭奕洵凝視住秦煦卿,突然說了這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