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隔閡深重(1 / 2)

蕭奕洵猛地推開秦婉詞,秦婉詞撐著墨香,心中的酸楚與悲慟瞬間盈滿了自己的心,她哀戚、痛心的表情讓蕭奕洵猛然醒悟,後悔不已,隻想著去擁住她,可是秦婉詞心中一寒,卻不允許他再往前一步。

碧蓮見兩人如此,孩子?她想起了秦婉詞與蕭楚延在蘅承的那場見麵,蕭楚延在蘅承的留宿,還有蕭湛辰的葬禮上,她與燕如吟聽到的秦婉詞與尹清淺的對話,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種極度想要報複的心理,

他看著蕭奕洵,冷冷笑道,似是輕蔑,似是可憐:“王爺,你真的以為王妃肚子裏的孩子是你的麼?你不要傻了!”

舒雪的神情有些瘋狂,當她看見秦婉詞與蕭奕洵同時將驚愕的目光投向自己的時候,她的心中終於有了一種報複的快感:“王爺,你不知道吧。當初你離開蘅承,前往長安之後。靖淵王曾經來過蘅承,而且那一晚,你的王妃請靖淵王留下,我親眼見到他們兩個人進了一間房間,直到深夜,王妃才從屋子裏出來。”舒雪的眼裏迸射出寒星一樣的冷笑,她自顧自道:“之後,靖淵王走了,奴婢也就沒有多想。可是一個月之後,突然得到了王妃懷孕的消息,怎麼,你就不覺的奇怪麼?”她的臉因為極端的憤怒而變得通紅,譏諷的笑意充斥著整個愕然的屋子:“在你不知道你的王妃和靖淵王有情之前也就罷了,奴婢說的,你不會新。可是!”她陡然放厲了聲音:“你的王妃當初想嫁的根本不是你,她愛的也不是你!靖淵王為了就她,連命都可以不要,這樣的感情,你覺得王妃能夠無動於衷,能夠拒絕嗎?你難道就不會懷疑那天晚上她們兩個究竟做了什麼嗎?”

“你閉嘴!”蕭奕洵驟然爆喝,額間青筋幾乎暴起。

秦婉詞的臉上也充滿了驚疑與恐懼,她恨聲道:“碧蓮!你不要亂說!”

“亂說?”碧蓮冷嗤一聲:“我怎麼是亂說?王妃!你有沒有做過你自己心裏知道,你敢說,那一晚你沒有和靖淵王兩個人單獨呆了半晚嗎?!”

秦婉詞的呼吸開始沉重起來,她扶著墨香,臉色蒼白,斷斷續續道:“你……你不要挑撥離間!”

碧蓮的臉已經因為憤怒而扭曲,她冷冷道:“要論挑撥離間,誰的功夫能夠比你還厲害!舒雪姑娘連武功都不會,你怎麼好意思她是離漠的奸細!好吧,就算這件事情你可以說的過去,那麼世子呢!世子的事情你還能狡辯嗎?”

秦婉詞整個人一怔,問:“什麼世子!”

碧蓮連連冷笑:“是啊,看來你自己都不知道我說的是什麼世子了吧。我們到底應該稱蕭湛辰是豫昭王世子呢……還是靖淵王的世子!”

碧蓮的話就像一聲炸雷一般,平地的在屋中爆裂,這個今晚最讓人震驚的話就這麼被碧蓮說了出來。碧蓮繼續說道:“當年,小世子死後,尹姑娘來到遼東,我清楚的聽到她對王妃說‘如果當初王妃和靖淵王在一起,他們的孩子就不會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去了。’”碧蓮三指指天,斷聲發誓道:“王爺,我今天說的話沒有一句是假話!如果有半句虛言,就讓我不得好死!”

“你汙蔑我!”秦婉詞承受不住,幾乎崩潰的吼道。

“我沒有!如果我汙蔑你,我不得好死!秦婉詞!是你背叛了王爺!你這樣惡毒淫賤的女人,有什麼資格成為豫昭王妃!”碧蓮惡語相向,幾乎瘋狂。

所有的在場的人都驚恐地看著發瘋的舒雪與神情蒼白的蕭奕洵還有憔悴無比的秦婉詞,一臉驚愕,不敢說一句話,也不敢動一下。

天色漆黑如墨,月光慘淡如霜,墨色的枝椏就像是枯樹一樣,蜿蜒曲折,無盡荒涼。

秦婉詞看了一眼蕭奕洵,發現蕭奕洵也正在看著自己,那眼裏的失神與疏離讓秦婉詞的心驟然沉到了最底處,一種深刻的涼意直從腳底蔓延上了頭頂,他……竟然是在懷疑麼?

蕭奕洵神情冷漠,這個時候他即便是露出震驚、憤怒、或者是悲傷也好,也總比這樣冷漠的感覺不到一絲感情要好。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因為他們都感受到了,麵前的這個年輕的親王,周身散發的是一股怎樣森冷的戾氣,他冷著聲音,緩緩道:“傳本王命令,賤婢碧蓮,造謠生事,誹謗王妃與靖淵王,賜死!素心,這件事情交給你來辦,其他的人都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