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楚玉晗玩味這這兩個字,腦海裏突然回想起三年前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一瞬間她的眼睛被狠戾的氣息狠狠包圍,天真!這個詞早就不存在在她的心中了。她看著舒雪,眉間地戾氣漸漸消散,眉頭也緩緩舒展開來:“你為什麼不幫我呢?反正你也隻剩下五天好活了,為什麼不幹脆來幫我,順便也成全一下你自己呢?”
空氣一瞬間凝結,舒雪靜默著,死死盯著楚玉晗,窗外風的聲音很小,吹過院子裏繁茂的密葉,與陣陣的蟬鳴交融在一起,愈顯得氣氛冷凝安靜。良久,舒雪才遲疑的問道:“你……你……你說什麼?什麼叫隻剩五天好活了?”她陡然厲聲問道:“你什麼意思!”
楚玉晗伸手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粉色的玉鐲,淡淡道:“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前幾天你從軍營回來之後,曾經在我的屋中喝過一杯茶……”
舒雪神情凝滯,語氣也有了一絲顫抖,她驚愕地看著楚玉晗,道:“你……你給我下毒了?”
楚玉晗沒有講話,隻是在唇角邊綻放了一點若有若無的笑意,這便是默認。
“嗬!”舒雪冷笑道:“下了毒又如何,我又不是不能解,想以這件事情來威脅我,你未免把我想的太簡單了。”
楚玉晗笑著搖搖頭,道:“不,舒雪姐姐,我從來都沒有把你想得簡單過。你懂醫術,我知道。可是,你就算是懂醫術,你看你連自己中了毒都不知道。”她的笑容越發的嘲諷與輕佻:“是,一般的毒是可以解,可是岐山老人的舞蓮散卻不是一般人能解的。”
舒雪的臉色瞬間蒼白:“你說……你說岐山老人!”她雖在離漠長大,可是關於靖朝的事情,她從小都聽的很多,從朝政到江湖,基本都有涉獵。四十年前年前,蜀中第一用毒高手岐山老人的名號她怎麼可能沒有聽過。岐山老人一生致力於研究毒藥,鼎盛之時甚至有“毒王”的稱號。他此生用毒,幾乎不曾有一敗,唯一一敗是輸給了上上代藥王穀的“藥王”江景懷。岐山老人不服藥王穀藥王醫術天下第一,認定自己的毒術更高一籌,所以便邀藥王一戰,可江景懷並不想與岐山老人做意氣之爭,便拒絕了岐山老人的邀戰。岐山老人大怒之下揚言道若江景懷不肯出山,他就一天毒死十人,第二天毒死二十人,以此類推,直達江景懷肯出山為止。藥王被逼無奈,隻得出手,二人鬥醫術長達十天十夜,結果岐山老人畢生之傲的十大毒藥被藥王一一化解,自此以後岐山老人便終老蜀中,再也沒有離開過蜀中一步。
楚玉晗遞了一杯茶水在舒雪的麵前,道:“舞蓮散並非無藥可解,可是天下隻有藥王穀能解。藥王穀的具體位置你不清楚,所以你剩下的機會就是去西北找藥王的弟子尹清淺,可是你覺得你有足夠的時間趕得到遼東?你又怎麼確定尹清淺一定會救你呢?所以,舒雪,這一次,你輸給我了。”
舒雪的神情陰翳地可怕,楚玉晗的笑容卻陰冷的更加可怕:“舒雪姐姐,你是知道的,我們兩之間必有一敗,而這敗的代價也很清楚,那就是輸的那一方的命。這也是我們兩個人的賭注,願賭服輸。如果今天是你有能力逼得我楚玉晗在生與死之間沒的選擇,那麼我一定會高傲的死去,絕不會有怨言。”楚玉晗輕輕的將手放在舒雪的手上,感受到舒雪的手上傳來側徹骨的涼意,她壓低了聲音對舒雪道:“舒雪姐姐,現在的你,已經沒有其他的選擇了,你隻能按我說的這最後一條路走。你放心,你死了,你的願望我一定會幫你實現的,畢竟從一開始道現在,我們兩個的合作還是十分愉快的,你說是不是呢?”
舒雪的眉心劇烈的抖動著,她一把推開楚玉晗,連桌上了茶杯也一並推翻了,茶水沾濕了桌上的白紙,瞬間便暈染了開來,舒雪痛恨地盯住楚玉晗,惡狠狠道:“好!好!好!是你贏了,哈哈,楚玉晗,是你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