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宿伊大軍壓境,豫昭王率軍禦敵,戰功赫赫,可是這兩年豫昭王受的猜忌不小。如果如今如此迅速的擊潰了宿伊的大軍,豫昭王雖然勞苦功高,但也必定功高震主,這一點世子殿下應該很清楚。我家主子的意思是,豫昭王師從龍靖楓,即便沒有你手中這區區三萬人馬,也能夠抵禦宿伊,隻不過勝的時間被拉長了罷了。”男子繼續笑道:“世子殿下應該也很清楚豫昭王的實力,就算沒有你的援軍,豫昭王也能勝利,所以世子何必如此糾結,倒不如同意了我家主人的條件,也能護鎮南王妃的安危,不知世子意下如何?”
“我知道你是誰的人了。”冷不丁的,蕭瑜瑾冒出了這麼一句話,他審視著麵前的男子,冷笑道:“如果我猜的不錯,你是西平王的人。”
溫子墨的眼神輕輕一變,而後緩緩笑道:“世子殿下很聰明,其實王爺也不想傷害王妃,畢竟也是一家人,隻要世子願意做這樣一件小小的事情,王爺定不會傷了他與鎮南王之間的感情。”溫子墨走到蕭瑜瑾的麵前,將鎮南王府的令牌也遞給了他,幽幽笑道:“那麼世子妃和小世孫,王爺也不會再有什麼想法了。”
蕭瑜瑾勃然大怒,額頭上隱隱有青筋在暴動,西平王何其大膽,先拿自己母妃的安危來威脅自己,現在竟然敢把心思動到了自己的妻兒身上。
溫子墨將令牌遞到蕭瑜瑾的手上後便退了兩步,感受到蕭瑜瑾周身的憤怒與殺意,便道:“世子殿下,在下已經將來意說的很清楚了。隻要您告訴豫昭王您即將到達,然後將兵力停在代州五天,隻需五天,您就可以保護住您母妃與妻兒的安危。五天的時間,遼東兵力充沛,豫昭王不會擋不下來。五天之後,您再支援也無不可,這該如何選擇,就在您的一念之間了。”
握緊了手中的令牌與玉佩,那令牌上傳來的冰冷的涼意就像針一樣刺在蕭瑜瑾的心上,良久,他才緩緩道:“好,五天就五天。如果西平王叔敢食言的話,後果會是怎麼樣,你們也應該很清楚。”
溫子墨笑著拱手道:“那是自然,王爺是不可能正麵與鎮南王府起衝突的,這一點請世子放心。”
入夜,蕭瑜瑾叫來了手下的副將,命他派人快馬傳信到幽州,告訴豫昭王,自己的軍隊兩天之後便能抵達幽州附近,讓豫昭王做好準備。
副將領命之後,便即刻派人送信去了。
深夜之中,蕭瑜瑾盯著剛剛書寫完的書信的桌案,一眼不發,內心卻有如千軍萬馬的鐵蹄狠狠踏過。他目光含恨一掌重重地擊打在桌案的一角上,桌案的木頭極硬,蕭瑜瑾這一掌也用極了力氣,立刻便有血紅的顏色從手掌滲出,他咬牙切齒道:“西平王叔!你真的是好大的膽子!太後也敢害,王妃也敢威脅,這天下還有什麼是你不敢做的?!”
奕洵,對不起了,這一次可能要有負於你了。但是,我相信你的實力,區區五天,對你的遼東精兵來說,並不是什麼大問題,等贏了這一仗,我們再來回頭好好的對付我們的西平王叔!
很可惜的是,蕭瑜瑾認為,以蕭奕洵的實力定能抵禦住離漠的進攻,但是他卻不知道,正是因為他的遲到與欺瞞,差點導致了一個永遠不能彌補的錯誤。
——————————————————————————————————
幽州。
今早楚玉晗剛剛起床,正打算去探望一下秦婉詞,可是卻被自己的婢女攔住了,婢女小聲地告訴楚玉晗:“玉晗小姐今天早上還是不要去打攪王妃的好。”
楚玉晗剛用好早點,問:“怎麼了?”
婢女老實回答:“昨日,王爺晚間回府,不知為什麼,時隔不到半個時辰便一臉怒氣地從王妃的屋裏離開了,牽了馬便離開了王府,好像是和王妃有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這個時候,玉晗小姐還是不要去打攪王妃了吧。”
楚玉晗正準備拿起妝台上的木梳,這一來,心中一驚,手上的動作也慢了半拍,她一臉關心且吃驚道:“你說的可是真的?好好地姐夫和姐姐怎麼可能會吵架呢?”
“這個奴婢也不知道。”
楚玉晗皺了皺眉,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這件事情不要到處亂說,知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