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玶抬頭一見,是北淮王蕭容崢,自然微笑道:“北淮王好。”她瞧見蕭容崢隻身一人,便問道:“疑?王爺今天怎麼連個隨從也沒有帶便進宮了?”
蕭容崢淡淡笑著回答:“原來也是帶著些人的,隻不過先讓他們陪著安顏回府了,我正巧還要去崇文院找一些書籍。”
處於好意,江月玶道:“要去崇文院找書麼?路上炎熱,不如哀家讓兩名婢子為您遮著陽再去吧。”
蕭容崢心下一動,目光含笑道:“那麼臣便在此謝過太妃娘娘了,隻是,這一來,太妃娘娘身邊就隻有一人了……”
江月玶微笑道:“無事,有芳雲陪著哀家就好了,哀家本來也就是要去慈寧宮的,馬上就要到了不礙事。再者,我們也是一家人,王爺無需與哀家客氣。”
蕭容崢笑道:“既是如此,我也就不多禮了,改明兒再同安顏一同去毓秀宮拜訪您。”
分別之後,蕭容崢帶著江月玶的兩名侍女,向崇文院走去,隻到了一個拐角,他便吩咐道:“本王現有事,要暫時離開一會兒,你們兩個繼續向崇文院走,本王待會就回來。”
兩個小婢女恭敬道:“是。”
而另一旁,江月玶帶著自己的貼身侍女芳雲正沿著遊雨湖向慈寧宮走去,果然不出蕭容崢所料,因為太陽炎熱的緣故,江月玶果然走的離遊雨湖很近,遊雨湖這邊一般很少有人走動,況且又是炎熱的午後,來往之人更是少了,況且因為今天他特意要來見蕭承哲,所以暗地裏也悄悄的將這一帶的人抽走了不少,這一來,便更少有人會踏足這裏了。
江月玶沿湖慢慢地走著,看了看周圍,隻對芳雲笑道:“你看看,這大熱天的,連著宮裏的人也懈怠了不少,遊雨湖一路走來,也不見有什麼人經過。”
芳雲為江月玶撐著傘,在她身後回答說:“這裏本就清淨,再加上前幾日,恭順王似乎身體不適,淑懿太後為了讓他好好靜養,觀柳台這邊就不怎麼讓人打擾了。“
江月玶不鹹不淡道:“這個柳青斕,倒是和以前一樣,明著裏是對誰都好。”
芳雲知道,江月玶以前同淑懿太後幾乎是水火不容,聽到江月玶這樣的話,不由道:“怎麼,娘娘對太後娘娘仍有不滿?”
江月玶倒是淡淡一笑,道:“不滿麼,有也有,隻不過年紀大了,以前的那些爭與不爭,哀家都不想再去想了。哀家所做的一切,不就是為了肅之那孩子麼,他現在過得開心,那麼,哀家也就放心了,如今這麼過著,其實也是不錯的。”
芳雲笑著回答道:“娘娘放寬心了,就好。”
就在兩人輕輕說著話的時候,蕭容崢已經悄然來到了兩人的身後,沒有讓人察覺,然後在江月玶與芳雲的身後狠狠一擊,一瞬間,江月玶與芳雲就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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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一邊,如月將柳青斕吩咐她要拿的東西都帶來了觀柳台,卻發現觀柳台並沒有人,她隻覺得很奇怪,剛剛太後娘娘分明是來了這裏,怎麼現在卻沒有人呢?而且,這偌大的觀柳台,怎麼連一個內侍都沒有?屋門也是緊緊的關著,如月敲了敲門,並沒有人反應,她愈加覺得奇怪,又敲了兩下,還是沒有人反應,當下正要離開,卻聽見屋內有人漸漸靠近,不一會兒,一襲裏衣的蕭承哲便親自來開了門,他捂著自己的嘴巴,看著來人,有些驚訝:“如月姑姑,你怎麼來了?”
蕭承哲匆匆忙忙地叫人去了毓秀宮,轉而又立刻從後窗翻入屋子,將外衣脫掉,裝成臥床剛起的樣子。他本來喝了酒,與人說話必定會被人發現,所以說話時隻掩住嘴巴,就當是生了病。再加上剛剛被蕭容崢狠狠的打了兩下,確實受了一些內傷,臉色確實蒼白,外加咳嗽了兩聲,倒是同真的生病並無二樣。
如月見蕭承哲臉色確實不好,一邊擔心,卻又不住問道:“剛剛我同太後娘娘一起來的,不過太後娘娘讓我們回去取東西,她自己一個人先來的,可是剛剛一路走來卻沒有看到太後娘娘,王爺見到了麼?”
“太後娘娘來了?”蕭承哲疑惑道:“沒有啊,沒有人來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