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再次破裂(2 / 2)

而就在一日,北淮王夫婦入宮,北淮王先去拜見皇帝,北淮王妃便來了慈寧宮看望看望趙雨寧,見了趙雨寧,安顏便有些不悅,隻說鎮南王妃回了長安也不知道去北淮王府坐一會兒,好說歹說地便把趙雨寧硬拉去了北淮王府。午後,柳青斕一人閑著無趣,聽著最近蕭承哲好像身子也有些不大好,便準備去觀柳台探望探望蕭承哲。剛剛走到觀柳台下,柳青斕便想到了什麼,對跟著自己的如月說道:“對了,哀家看最近天氣也很熱了,前幾日不是有皇後親自給哀家送來的冰蠶絲做的涼席麼。承哲這幾天一直在觀柳台躺著,雖說觀柳台陰涼,但我想著到底還是熱,你回去幫我拿過來,順便在帶幾個人把殿裏的蘇繡屏風搬過來,一柄給承哲吧。你們先回去,我一個人上去好了。”

如月應著:“是。”便帶著剩下的侍女會慈寧宮拿東西去了。

快要走到觀柳台的頂端的時候,柳青斕突然發覺有些奇怪,因為在整個觀柳台,她並沒有看到有隨侍的太監或者婢女,她心中陡然有疑,這承哲不是在病中麼?怎麼一個當值的太監都沒有?這也未免太怠慢一位親王了吧。這麼一想,柳青斕便有了怒氣,定要好好訓一訓內務府的人,看看他們辦的都是什麼破事!

想著,她便更加關心蕭承哲,不由快了幾步,向蕭承哲地屋子走去。觀柳台樹木繁多,此時人又少,倒是顯得更加安靜與陰涼,快要到蕭承哲屋子的時候,柳青斕隱隱約約地聽見了有酒瓶碰撞的聲音,她一疑:承哲不是病了麼?怎麼好像有人在喝酒?柳青斕快速走了過去,因為四周靜謐無聲,所以蕭承哲屋中的聲音愈加顯得清楚,似乎有一個醉醺醺地男聲正在說著話,柳青斕忍不住走近聽一聽,一個斷斷續續地聲音傳來:“大哥……你不要怪臣弟,其實臣弟也舍不得你這麼早死……可是,你如果不死的話,我怎麼能做皇帝呢?你放心,睿兒,我會好好待他的,畢竟,他也是你的兒子,你就快快樂樂的上路吧,你的天下,就交給臣弟我來就好了,臣弟……在這裏敬你一杯……”而後便有酒水的濺落在地上的聲音。

柳青斕聽到了這句話,驚地整個人幾乎都顫抖了起來,她臉色煞白,隻覺得喉嚨似乎被人一把扼住,連呼吸都不能順暢,想也不想,柳青斕便轉身就要離開。蕭承哲身為皇子,自幼習武,雖在醉酒之時,也能感覺道屋外有人,他懶洋洋道:“四皇叔?是你麼?你可來了,聽你的,我將觀柳台的人都遣開了,你進來吧……”他剛剛打開門,就發現了正要離去的柳青斕的聲音,蕭承哲腦中一片空白,驚愕道:“太後娘娘……你怎麼會在這裏?”

柳青斕腳一頓,四皇叔?蕭承哲說的是老四?北淮王蕭容崢?他們兩個怎麼會這般熟識?手心裏已經冒出不少冷汗,她回頭看了看蕭承哲,內心深呼吸,想要平靜自己的心情,道:“承哲,聽說你病了,哀家便想來看看你。”

蕭承哲上前走了兩步,微笑道:“是這樣啊,那麼兒臣可要多謝太後娘娘的關心了。”他繼續向前走,臉上的笑容迅速的消失,冷冽的殺意陡然重眼中迸射而出,他冷冷道:“太後娘娘走的這麼急,想來一定是因為剛剛聽到了什麼話吧。”

柳青斕心中震顫,這樣幽冷怪異的人竟然是平日裏一直溫和孝順的蕭承哲麼?如論如何,她也不能相信,柳青斕向後退了幾步,額間已經有了涔涔冷汗,她抿了抿嘴唇,強自鎮定道:“承哲,你隻是喝多了。”柳青斕知道,自己即便是說沒聽到,蕭承哲一定也不會相信,索性便說他是喝醉了,將他那大逆不道的話都當做是醉酒之言,不去追究便好了。

蕭承哲的目光越來越冰冷,眼底鬼魅的殺意也越來越濃,他目光冷冽,道:“本來,太後娘娘隻聽到我一個人說的話,我也是可以假裝您沒有聽到的,畢竟您也對我很好。隻是,我和四皇叔的關係被您知道了,我卻不能善罷甘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