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爹,你又聽得了什麼消息?”
“消息麼,無非就是遼東的軍情,其他也不是什麼,隻不過今日還得了一個消息,說是淑懿太後病中,要將鎮南王夫婦從兩廣請過來。”想來想去,看來今天也隻有這件事情能讓許恒稍稍這麼掛心一點了。
“鎮南王夫婦?”許承恩一愣:“他們不是才回的兩廣麼?怎麼又要召回來了?這不是折騰鎮南王麼?”
許恒亦是迷惑:“我想也是,不過,可能是淑懿太後太想念崇徽公主了吧,豫昭王夫婦都在遼東,不可能回來,鎮南王也算是太後的表兄了,這個時候有個人來陪一陪總是好的。”
許承恩皺眉想了想,道:“是這樣麼?隻不過太後娘娘的病來的也太過突然了,幾日前大宴的時候,麵色還是很好地,怎麼這般好好的天氣,也能受了風寒呢,真是想象不到……”腦中突然一驚,許承恩猛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對了父親,前天,我與臨淵前去東宮的時候,正巧遇上了西平王和禁衛軍指揮使管擎蒼,兩人好像在交談著什,這管擎蒼怎麼和西平王也有什麼關係麼?”
管擎蒼?許恒臉色一白,“他和西平王也有關係,那可不得了了!”管擎蒼可是禁衛軍指揮使,全皇城的禁軍可都是他的手下,要是他和西平王有什麼勾結,那可就是個大問題了。
“還有,我記得鎮南王世子蕭瑜瑾這兩天才得到命令要去遼東增援吧,這個時候將鎮南王召回京,怎麼給我一種要遏製瑜瑾的感覺呢?”許承恩自嘲一笑,道:“瑜瑾能有什麼威脅,看來,也是受爹你的影響,害得我也想多了。”
許恒閉了閉眼,搖搖頭,隻覺有些頭痛:“對,鎮南王世子剛剛出發,下一刻就請要鎮南王夫婦回長安,這倒真有點像是要給蕭瑜瑾一個警示,可是皇上為什麼要這麼做呢?難道是西平王進宮做了什麼事情?不對啊,如今陛下已經不怎麼信任西平王了,是不會聽西平王的話的,那麼這又是怎麼一回事?承恩,我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如果真的是有人有什麼意圖,那麼為什麼要讓鎮南王回長安呢?”
“爹,如果你真覺得有問題的話,還是趕快修書鎮南王,阻止鎮南王進長安。”許承恩也是一樣,越想越覺得這件事情奇怪,隻是就是不能理解這其中的玄機。
“凡事多留著一個心眼總是好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這樣吧,承恩,我現在就寫一份信,你馬上派人加急送到兩廣,務必阻止鎮南王夫婦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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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廣,鎮南王府。
鎮南王夫婦參加完蕭晗薇的聯姻大典後,回到封地不過兩天的時間,長安便來報說淑懿太後鳳體欠佳,望鎮南王夫婦來京陪伴。
鎮南王蕭豫接到長安來信之後,不由擔心道:“青斕這是怎麼了?怎麼好好的身子,突然就病了呢?”
鎮南王妃趙雨寧勸慰道:“崇徽公主遠嫁雲殊,奕洵還有婉詞又征戰於遼東,太後娘娘身邊便再沒人陪伴了,難免她會傷心,再說,薇薇陪了她十五年,說嫁到雲殊就嫁到雲殊去了,以後還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再見呢,太後娘娘思念成疾,也不是不可能。”
蕭豫歎息一聲,道:“哎,我知道青斕心裏難受,隻是她怎麼不早些告訴我們,就讓我們在長安多陪她幾日也是好的。現在好了,人都病了,看來病的還不清,不然文禹也不會讓我們回去。青斕也是,何苦還要在我們麵前裝堅強?”
趙雨寧想了一想道:“現在容崢還有安顏尚在長安,估計這幾日,安顏應該會常常陪在太後娘娘身邊吧,有個人伴著總歸是好的。”
蕭豫收起長安來書,對趙雨寧說道:“既然長安來了信,我們也不好怠慢了,雨寧你什麼時候收拾一下,我們明日再回一趟長安好了。”
趙雨寧點頭:“好,我這就準備。”
翌日,鎮南王夫婦簡單收拾了一下行裝,便準備出發再回長安,二人正要出府之際,突然有一人駕著快馬而來,急聲道:“王爺且慢,長安急信,右丞相許大人有急信送與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