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霖暉滿麵愁容:“你還不知道?今天早上,楊正清去向陛下傳報遼東軍情,可是不知怎麼了。麵見完陛下之後,陛下竟昏厥了過去,現在整個太醫院都往著乾清宮去了,宮內已經有消息說是要緝拿楊正清!”看來許恒今日一直在府中,剛剛才入宮,怕是還未曾知曉這個消息。
許恒一聽,大驚失色,連門都不準備打開,拉著段霖暉就問:“怎麼會這樣?怎麼可能?陛下怎麼突然又昏過去了?為什麼要緝拿楊正清?”
段霖暉也急道:“我也是剛剛才接到消息,還不清楚這其中的事情。我以為你會比我先一點知道,所以先來找你商量對策。”
“我根本不清楚啊……”許恒焦急道,陛下突然暈厥,還下令要緝拿楊正清,這就說明陛下的昏倒與楊正清有關,可是有什麼事情會引發陛下的昏倒呢?
遼東的軍情?!
許恒忽然意識到了什麼,急問段霖暉:“你是說今日楊正清是去向陛下稟告遼東的軍情的?”難道說,遼東那邊又出了什麼事?不對不對,許恒當即否決了這一猜想。遼東就算再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皇上承受不住暈了過去,卻也斷不可能將此事遷怒道楊正清的頭上,那會是什麼原因呢?
“不行,現在楊大人在哪裏?”事情尚且撲朔迷離,現在最直接的方式就是找到楊正清問一問。
段霖暉想了想:“雖說是下了緝拿的命令,但楊正清到底還是名義上的代左相,估計也隻會被先帶到刑部,沒有皇上的命令,刑部也不會太為難他。我想,我們還得先去刑部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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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
楊正清才回到自己的府裏沒多久,就被人“請”到了刑部。刑部尚書畢燃也是臨時接到了這個命令,匆匆趕來了刑部。可是他前腳剛到刑部,後腳右丞相許恒還有兵部侍郎段霖暉也趕到了刑部。
事態緊急,許恒不想喝畢燃拐外抹角,徑直問道:“畢大人,楊大人的事情是個什麼情況?”
畢燃見許恒與段霖暉皆麵色鐵青,便知這二人定是急不可耐,不然也不會直接趕來刑部,他向來與許恒關係不錯,便將自己得知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許恒:“我也是剛剛才從宮裏得到消息。據說,今早,楊大人前往乾清宮向陛下稟報軍情,可是陛下聽完軍情之後,突然情緒大動,即刻就昏了過去。而後,立刻就有人上報皇後娘娘,說楊大人謊報軍情,故意刺激陛下,導致陛下舊病複發。皇後娘娘也是急了,下令先抓楊大人到刑部,讓我查一查此事。”
“謊報軍情?!”段霖暉大吃一驚,他曾是大理寺卿,自然之道謊報軍情這一項罪有多重,更何況還被扣上故意刺激皇上這一個帽子。這兩個罪責不是一般的小罪啊,他急問:“謊報了什麼軍情?陛下會這般驚動?”
畢燃道:“說是楊大人將黎將軍的死訊提前了兩天告訴陛下。”這一點畢燃頗為不解:“說來也奇怪了。黎將軍的死訊前兩天就已經傳到了長安,還讓陛下難過了好一陣子。楊大人為什麼今天又要去和陛下改一下時間呢?陛下怎麼又會為了這個事情而受驚呢?”
聽了畢燃的話,許恒的臉色猛地一變:“你是說,楊正清將黎鬆柏將軍遇刺的時間向前提了兩天?”
段霖暉見許恒臉色陡然一變,便問:“許大人,你知道是怎麼回事?”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許恒果斷的搖頭,嘴裏念叨著:“楊正清不可能知道這件事情,豫昭王也不可能會將這事情再發一次到長安……”
聽見許恒嘴裏不知道再說些什麼,段霖暉頗為著急:“許大人,我怎麼聽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許恒眉頭緊皺,看了一眼段霖暉,對畢燃道:“恐怕我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我先去一趟文淵閣。楊正清,就先交給你了。”
話畢,許恒拉著段霖暉就走出了刑部重新回文淵閣。段霖暉還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忙問:“許大人,你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許恒加快了腳步,頭也不回,隻道:“我想,楊正清隻怕又是被人給陷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