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任由著他們來去麼?未免太滅自己的威風了。”尹清淺撇撇嘴,不滿道。
蕭楚延今日到很耐心地為尹清淺解釋了一番:“三哥做事,定有他的意圖。此次他讓士兵來襲擾我們,為的就是使我們放鬆警惕,好為他之後的事情做打算。”
“之後的事情?”尹清淺本就是聰明之人,再加上在蕭楚延身邊呆了這麼久,行軍之事也略懂一二,她順著猜下去,驚訝道:“你是說,這隻是豫昭王的迷魂湯。他日日如此,讓後待我們放鬆了警惕,好一舉發兵攻下我們?”
蕭楚延瞅了瞅尹清淺,用手撐住了下頜,笑道:“看來你也不算太笨。”
尹清淺抄起手上的書一把扔過去:“你才蠢!”
“那你打算怎麼辦?”不過雖然得知蕭奕洵的想法,這讓尹清淺有點沾沾自喜,但是她還是很好奇,蕭楚延會怎麼做。
蕭楚延淡淡笑道:“既然知道了三哥的打算,我也就省心了。這幾天,不用管他們,盡管讓他們來,趕走就好了。剩下的士兵也好讓他們養精蓄銳。三日之後,開始日夜防備,警惕一切行為。”
——————————————————————————————————
兩次夜間的襲擾之後,蕭奕洵更加變本加厲,竟然在日間公然派人在蕭楚延的陣營中叫囂。可是無論蕭奕洵的軍隊怎樣挑釁,蕭楚延依然不動於山,以不變應萬變。因為主帥的冷靜和鎮定,蕭楚延手下的士兵沒有絲毫的慌亂,隻秉持著一個原則,敵來便打,管你是誰。
說來也怪,蕭奕洵的軍隊來的愈勤,蕭楚延卻愈加的冷靜,旁的人不清楚,但他身邊的人確實知道的,蕭楚延在等一個時機——蕭奕洵真正出手的時機。
事實上,蕭奕洵比蕭楚延能等的多,整整七天,蕭奕洵隻是派人前來騷擾,但是並沒有真正的發起進攻。就算慶州和寧州的援軍都到達臨洮周圍時,蕭奕洵也依然沒有出手,但是蕭楚延並不急躁,因為他知道,這場勢力的拉鋸賽中,誰先急,誰便輸了。
直到第八天,正午剛過,沈牧和李正鬆兩人早上訓練好士兵之後,正百無聊賴,兩人便聊了起來。
“誒,你說豫昭王要這樣小打小鬧過家家到什麼時候?我們都要等不及了。”李正鬆有些不耐煩。
沈牧笑笑說:“我們知道了豫昭王的意圖,但是豫昭王未必知道王爺已經了解了他的意圖,正等著豫昭王上鉤呢。”
“哎,說實話,我什麼時候打過這麼精彩的仗?就是王爺和顏雲打的時候,我也沒有這樣激動過。倒是這回,不知怎麼了,整個人都激動得不行,幾乎都睡不著。”
“嘿嘿,不光是你,連我也是一樣的。能見到王爺與豫昭王一戰,這輩子,估計隻有這一次機會了吧。這般高水平的對戰,我想也隻有十幾年前,龍帥和離漠主帥宿伊兩人之間才有過這樣酣暢淋漓的一仗吧。”沈牧不由感慨道。
兩人正欲再說些什麼,又聽得大營外有人前來叫囂。
李正鬆啐了一口到:“這都第八天了!還不嫌煩嗎?他們不煩,老子都快急瘋了,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沈牧本也想發發牢騷,但他轉而仔細一聽,眼神一變,突然道:“不對,這回好像不一樣!”
這一次,前來的兵馬很多,差不多該有上千人,而且,這一次,他們開始攻營了!
這一回,不是單純的叫罵,而是強行采用武力,準備攻營!
李正鬆和沈牧立刻意識到事情的緊急,再無時間閑話,騎上旁邊馬廄中的戰馬就衝了過去。
蕭楚延此時也已著好戰鬥裝備,在大營門口指揮作戰。
蕭楚延的大營大門十分穩固,輕易攻不下來,再加上蕭楚延冷靜沉著的指揮,攻打大營的騎兵根本沒有辦法順利突圍。他們眼見不能攻破大門人員傷亡又開始加多,便知道這個大門是塊難啃的骨頭,這麼些天的騷擾也沒有讓蕭楚延的軍隊有一絲一毫的疲倦,此時,強行攻營,不是明智之舉,於是指揮者眼見形勢不對,便下令讓士兵馬上撤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