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楚延的攻勢十分猛烈,而奕洵這邊卻是沒聽到什麼消息。縱是鎮靜如她也不由露出幾分憂慮的麵容,好歹墨香與素心天天同外界要得一些消息,才不至於訊息如此閉塞。
夜晚,秦婉詞正靠在窗邊看書,卻猛然聽見一聲駿馬的嘶鳴聲,她目光猛地一亮,驚喜道:“墨香,素心!是王爺回來了!”
秦婉詞迫不及待地衝出房門,正巧蕭奕洵大步走了進來。不過五日不見,秦婉詞心中的思念與擔憂就如江水一般,她眉目間具是笑意,快步衝上前去,撲倒蕭奕洵的懷中,喜道:“奕洵,你可是回來了。”
蕭奕洵溫柔地抱住秦婉詞,也笑道:“知道王妃想本王想的緊,我哪敢不快點回來?”
“可見你又在唬我。”秦婉詞沒有鬆開蕭奕洵,嘴上卻是不饒人:“若是真這般想我,為何還要在龍府住上這麼久?我想這幾天,霽雲可沒少著受你欺負。也是,你從小就愛欺負他。”
“天地良心。”蕭奕洵大呼冤枉:“別的不說,對霽雲,我可是從來都把他當親弟弟來看的呀。”
秦婉詞“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好了,不與你玩笑了。事情怎麼樣了?”
蕭奕洵摟緊了秦婉詞,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成了。”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期間不知道包含了多少人的參與與付出,秦婉詞內心震動不已,但她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對蕭奕洵說,她拉著蕭奕洵進屋,神秘地對他道:“奕洵,我給你看一樣東西,見了它,你會知道,其實有沒有西平王叔的兵根本不重要。”
蕭奕洵有些訝異:“什麼東西這麼神奇?”他搖搖頭,似是有些不信,隻道“你可不許胡說,如果有的話,你早該拿出來了。”
秦婉詞把門關了起來,走進內屋,找著什麼:“之前我是沒有的,隻不過你走後,楚延來了一趟,把這個東西交給我,我才有的。”
“什麼?楚延來過?”蕭奕洵明顯吃了一驚:“你是說他再去鄯州之前還來了蘅承一趟。”
“是啊,他是專門來找你的,隻是不巧的是,你恰好前一天去了長安。”秦婉詞稍微停了一停,又道:“對了,我還留他住了一晚。”
“恩。是應該的。”或許是騎馬騎得急了,蕭奕洵有些口渴,他連喝了兩杯茶,問:“那麼楚延來是要做什麼的?”
秦婉詞從屏風後走出來,手中拿著一個被指帕包著的東西,道:“他是來和你商量一些事情的,不過大體上與我們的猜測所差無幾。不過那晚他來的最重要的目的,還是這個。”秦婉詞將指帕交到蕭奕洵的手中,麵目含笑,道:“看看吧,他一定是天下最好的禮物。”
蕭奕洵亦是十分好奇,不過嘴上還是說著:“不管這事什麼,對我來說都不算天下最好的禮物。於我而言,你才是最好的……”蕭奕洵“禮物”二字還沒有說出口,就被硬生生的逼回了自己的喉間。而後,整個人的表情,便由愕然再到震驚,再到驚喜,瞬間轉變。
秦婉詞在一旁看著蕭奕洵瞬息萬變的表情,不住掩住嘴偷偷地笑了起來:“原來我們威名赫赫的豫昭王,竟然也會有這樣震驚的表情啊。”
“連城騎的兵符?!”蕭奕洵似是不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東西,將指帕中抱著的兩枚玄鐵打造的兵符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又一遍,直至確認無誤了,他才發出了一聲驚呼。
“是是是,是連城騎的兵符,我都確認過好多遍了。”秦婉詞笑嘻嘻地坐到蕭奕洵的身邊,揚眉笑道:“怎麼樣,我沒有騙你吧。有了連城騎,你還需要在乎手中有沒有西平王叔的兵了?”
心中仍然是一片震動,蕭奕洵深呼吸了一口氣,才道:“原來,連城騎竟然還存在在世間。”他看了看太宗還有柳青斕的兩封信,而後道:“爺爺果然厲害,竟然能想的這麼長遠。當初,連城騎傳言被解散的時候,我還為此難過了好久。現在好了,父皇原來沒有舍得解散連城騎。”他頓了頓,有些讚歎:“楚延當真是有心了。若這兵符他自己想要,完全可以拿去,可是他沒有,他的這份情,我們終歸是要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