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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之中分為兩派,你來我往,一幫人支持西平王的決議,而另一方,則是以杜君浩為首,反對如此重賞。情況愈演愈烈,但是有幾個人卻不為情勢所動,一個是右丞相許恒,而另一個人則很奇怪,那就是本次爭論的中心人物——靖淵王蕭楚延,竟然也一臉從容地站在一邊,仿佛朝堂上激烈爭吵與他沒有半分幹係。
杜君浩與江越兩人已經爭得麵紅耳赤,而就在這個時候,一直麵無表情孤身站在一旁的蕭楚延抬步走到了大殿的中央,他一個人緩步走上前去,可是淡然從容的步伐就像是沾染了魔力一般,所經之處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無論剛剛是否在爭執,所有的人都閉上了嘴,盯著蕭楚延。
待蕭楚延走到大殿的中央時,所有的人都安靜下來,一起看著這個年輕的王爺——今日,所有的紛爭都是因為他,而他卻仍舊是一臉波瀾不驚的麵容。
蕭楚延淡淡地看了一眼蕭城毅,臉上似乎閃現了一抹清淡的笑容。而後他很快便把視線投向了杜君浩與陸鳴,沉著地出聲:“兩位尚書大人,認為楚延當不得‘天策上將’是麼?”
蕭楚延背對著眾人,隻看著杜君浩與陸鳴,他本身就堅硬冷傲的想一塊冰,如今,更是氣勢更是淩厲地驚人。有些人不由地擔心地看著杜君浩與陸鳴,蕭楚延這樣問話,明顯是對杜君浩與陸鳴動了怒,也難怪,西平王有意為他邀功,基本上天策上將應當是手到擒來,可是卻偏偏被兩大尚書攔住了去了,靖淵王如何不怒呢?
蕭城毅站在蕭楚延的身後,不住冷笑:杜君浩,陸鳴,你們要和我鬥,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
一直站在杜君浩一邊的夏舒征覺察到形勢不妙,正要幫杜君浩與陸鳴說話,可是段霖暉卻對他搖搖頭,低聲說道:“等等,且看看靖淵王要怎麼說。”
雖是麵對蕭楚延氣勢上的壓迫,但杜君浩與陸鳴依然無所畏懼,而且,杜君浩從蕭楚延的臉上,竟然沒有看到一絲名叫“憤怒”的表情,他直視蕭楚延的雙眼,正色回答:“靖淵王爺,您有沒有資格,自然是我們都無法定奪的。”他停了停,笑了,詢問道:“倒是臣想問一問王爺,您自己覺得,您是否應當擔任這位於親王、三公之上的天策上將呢?”
蕭楚延靜靜地看著杜君浩,沒有人再說話,大殿裏似乎陷入了異常安靜之中,杜君浩的問話無可為不犀利,所有人都在等待靖淵王的回答。
良久,蕭楚延突然笑了起來,他很少在眾人麵前大笑,如今這一笑,在安靜的大殿裏顯得格外明顯,不由讓眾人更加驚懼,蕭楚延笑了兩聲之後,停了下來,目光含笑,回答道:“自然,我是擔不上這個職位的。比起我,三哥應該更有資格。”
蕭楚延的回答出乎了蕭城毅的意料,他驚愕的看著蕭楚延的背影,心中大震:這小子,在胡說八道什麼?不是說好了,他助他登上“天策上將”的位置,一步一步登上至尊的皇位,而現在,他在說什麼!
蕭楚延繼續道:“尚書大人放心,楚延並沒有此等打算,也知道,我還沒有資格獲得那個位置。所以,你們無需憂懼。”
蕭楚延神情真摯,倒像真是肺腑之言。杜君浩對蕭楚延緩緩一笑,而後眼神掃了一眼臉色發白的西平王,和順地對蕭楚延道:“王爺能有如此心胸,老臣是在是佩服。王爺放心,以您的功績與所做出的犧牲,皇上必定會對您有重大的封賞的。”
蕭楚延淡淡一笑,回答:“我已身為親王,那些封賞,也不過是在多幾重恩賜罷了。我今天上朝,並不是為了討賞的。”
杜君浩微微一怔,問道:“那不知王爺為何而來?”
蕭楚延收起了笑容,轉身麵向群臣,一字一字正色道:“今日,本王來,是為了陛下一直病重,臥床不起的原因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