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現在她與蕭奕洵都被監視著,有什麼方法能夠將這兵符送到洵兒的手中呢?柳青斕柔美的臉上,閃現出幾許愁緒。正當她為這事煩惱的時候,突然有人傳報:“太後娘娘,靖淵王來請安了。”
“延兒?!”柳青斕一驚,而後心中大喜,直到:“快!讓他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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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細算來,柳青斕與蕭楚延已經有四年的時間未曾見麵了。時隔四年,再次見到蕭楚延,柳青斕的x心中不免有些悵惘與感慨。四年的時間,西北邊境惡劣的環境,讓蕭楚延原本如玉的臉上平添了幾分風霜,人比以往更瘦了,原本白皙的皮膚也暗了一些,顯得人更加剛硬。原本,蕭楚延就是冷傲孤高之人,如今著四年征戰殺伐,整個人就像是被邊關如冷冽刀鋒版的精銳的寒氣給洗禮過一番,更為剛毅冷峻。遠遠地站在那裏,便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威壓感。
柳青斕見到蕭楚延,激動地快步走上前去,因為步子太急,幾乎一個踉蹌,向前倒去。蕭楚延眼疾手快,一把扶住柳青斕,穩聲道:“母後,兒臣回來了!”他的聲音雖然平穩,但是仍然包含著巨大的激動與喜悅,原本充滿戾氣的眼角,刺客也化為了溫潤的笑意。
柳青斕細細端詳了蕭楚延許久,無不感概與心疼道:“延兒,這些年你辛苦了,整個人就像被打磨過一般,母後都不知該說好,還是不好了。不過沒關係,你能回來看母後,母後就很高興了。”雖然蕭楚延並非自己親生,但柳青斕養育他幾近二十年,幾乎把蕭楚延當成自己的親生兒子,流露出的感情自然也是真摯無比。
倒是蕭楚延有些不好意思的抱歉道:“本來,而成一回到長安,拜見過大哥之後,就應當第一時間來到承乾宮向母後請安的,隻是路上被西平王叔叫去,說了一些話,耽擱了時間,還希望母妃不要認為兒臣不夠孝順。”
柳青斕臉色不變,隻溫柔道:“母妃怎麼會怪你呢?”她頓了一頓,眼神朝四周微微一轉,而後淺聲聞:“不過,母後倒很想知道,你西平王叔這麼急著找你,所謂何事啊?”
蕭楚延一回京,剛剛覲見了蕭文禹,尚未拜見自己就被西平王叫去了,雖然柳青斕心中差不多知道他們的談話內容會是什麼,但是她仍舊想要問一問。西平王這麼急著召蕭楚延回來,必定有什麼事情要與蕭楚延商量,而且柳青斕心中隱隱有一終預感,那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情,多半會牽扯出皇位的糾紛。
柳青斕能猜出西平王的意圖是什麼,但是卻不知道,此時此刻,就在自己的乾清宮內,躲藏著兩個人。
那兩人,正是西平王蕭城毅,與禁衛軍指揮使管擎蒼。
自蕭楚延從西平王府出來之後,西平王也離開了自己的王府,跟著進了宮。當他得知,蕭楚延決定去見一見柳青斕的時候,他就決定,去一探究竟,因為有一件事情,讓他十分掛懷。
那就是三天前,蕭奕洵來見柳青斕,兩人秘密的談了話,甚至還把自己安插在柳青斕身邊的眼線也給支開了,蕭城毅一向忌憚蕭奕洵。他與柳青斕的秘密談話,更是讓蕭城毅心癢,欲知又不可得,但是,今天蕭楚延來見柳青斕,他們親如母子,必定會有所涉及,而且,今日下午,自己與蕭楚延的談話,蕭城毅也沒有把握,蕭楚延所說句句都是實話,現在,他必須一探究竟。
蕭城毅與管擎蒼就躲在屏風的後麵,柳青斕覺察不出,可是蕭楚延卻知道的一清二楚,不過他並沒有表現出來,就當做蕭城毅與管擎蒼都不存在一般。
見柳青斕問自己,蕭楚延的眼神似乎有些閃爍不定,他向四周看了看,而後沉沉道:“母後,兒臣有些話,想要單獨與母後說。”
柳青斕微微一愣,而後點點頭,擺手道:“好,你們都下去吧,沒有命令,不得進入。”
待四下都無人了,隻有屏風後的西平王管擎蒼在的時候,蕭楚延這才緩緩道:“母後,你的侍從之中,隻怕是有西平王叔的眼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