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擎蒼搖了搖頭,轉身朝乾清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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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一路快走離開皇宮的楊正清與夏舒征。
兩人驚慌失措,一路快走,就差跑起來的離開了皇宮。出了宮,楊正清與夏舒征這才覺得自己能夠好好的呼一口氣了。可是幾次深呼吸下來,心頭那份茫然地恐懼與驚怕卻依然不能消退。
夏舒征與楊正清也不年輕了,這一路跑下來,也是累的氣喘籲籲,可是他們卻沒有時間停歇。畢竟,突然之間聽到了這樣的一個消息,任誰隻怕都無法保持內心的平靜吧。夏舒征喘著氣問楊正清:“怎麼辦?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楊正清直覺的自己現在雙腿酸痛,心頭就像燃燒著一把烈火,讓自己焦頭爛額。他閉上眼睛,腦海裏一片混亂,顯然這件事情給他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
西平王竟然想要奪位想要幫助瑞懷王蕭肅之成為新帝,而且,最不能讓蕭肅之接受的就是,聽蕭城毅的那句“文禹因為藥的緣故,看來已經快不行了,這個皇位,我一定要讓肅之坐上去……”難道說,連皇上的病都是西平王一手造成的。
想到這裏,楊正清內心就像被烈火灼燒一般,整個心頭都衝湧著激蕩火熱的血液,他內心極度的憤怒、悲傷、氣憤、悔恨,所有的感情交雜在一起,幾乎將他整個人都綁在刀劍之上,狠狠的割裂著。他知道最近蕭文禹的情況很不好,可是他從未想過這竟然會是西平王下的手。他曾經答應過那個最信任他的人,他要用自己的一切來守護他的兒子,可是現在他卻這樣的無能。
手中得不到權力,不能夠遏製西平王的野心,甚至連那個人的兒子也不能夠保護。楊正清深恨自己的無能,他內心氣血交雜,麵色漲紅,幾乎連氣都喘不過來。夏舒征從來都沒有見過楊正清有過這樣的神情,他慌亂道:“正清你怎麼了?”
隻覺得胸腔之中似乎有一股熱流噴湧而出,楊正清猛地向前一傾,一口滾燙的鮮血便從口中生生嘔出,驚得夏舒征大聲問:“正清?你怎麼了?怎麼會這樣?”
楊正清正要說話,可是眼前卻是模糊一片,似乎隻能看見有人在大聲問自己,可是自己卻聽不見任何聲音,眼前迷迷糊糊隻有一個人的聲影,腦海裏,也隻有一個明晰的聲音不斷回蕩:“朕知道你的心,以後太子就交給你了。”
楊正清眼角潤濕,幾乎要流出眼淚,他在內心默默地哭訴:先皇,對不起,臣沒能兌現對您的承諾,是臣太過無能了……
而後楊正清便向後一到,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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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楊正清突然吐血暈倒,嚇的段霖暉趕忙放下手中的工作,道楊正清的府裏去探望楊正清。
當段霖暉趕到的時候,楊正清已經醒過來了,正被妻子朱氏喂著藥,朱氏雙眼紅腫,顯然是狠哭了一陣,一旁太常寺卿夏舒征也是嚇的一臉蒼白,神情憔悴。
段霖暉瞧著楊正清,氣血虛弱,麵色蒼白,哪裏還有一點生氣,他不由心疼問道:“怎麼回事?怎麼會突然嘔血了呢?早上的時候不還是好好的麼?”早上上朝的時候,看到楊正清,段霖暉還未覺得楊正清有這樣的虛弱。他忙問剛剛看過楊正清的大夫:“大夫,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大夫老實回答:“楊大人近來內心過於焦急,導致自己夜不能寐,精神狀態十分差,而今似乎又受到了什麼刺激,導致氣血攻心,一下子便嘔了血。不過還好,楊大人以前身子還算硬朗,隻要最近好好調息,能夠修養好的。”
聽到大夫說楊正清能夠修養好,段霖暉這才微微地鬆了一口氣,他歎了一口氣,看著楊正清道:“你最近心裏焦急,我都知道,隻是自己的身體也要注意著才好。”突然覺得那裏有些不對勁,段霖暉皺眉問:“不過大夫說你受了刺激才會氣血攻心的,怎麼?你遇到了什麼樣的事情,竟然這麼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