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母子妥協(2 / 2)

“擔心陛下?”夏舒征想了想,點點頭道:“我知道,陛下最近病情又加重了,太醫院的藥也吃著,就是一直好不了,難怪你掛心。”

楊正清聽後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他看了看周圍,放低了聲音,道:“不光是這一點,舒征,難道你不覺得最近朝堂上很奇怪嗎?”

“奇怪?怎沒奇怪?”

“我是說西平王啊。我覺得西平王作為一個輔政親王,他的權力實在是太大了,現在儼然已經有了取代陛下權力的意思了。”這些天,蕭文禹在宮中養病,朝中所有的事務幾乎都是由西平王與左丞相許恒在處理,早朝也幾乎都是由西平王一手把持的,這讓他非常的不安。

夏舒征十分了解楊正清,他知道楊正清接下來隻怕是要說什麼針對西平王的事了。他也理解楊正清,楊正清向來是忠心耿耿之人,先皇死前又那般的信任他,楊正清早就大打算為蕭文禹付出一切了。所以西平王現在的囂張氣焰,如何不讓楊正清生氣,他趕忙把楊正清拉到與百官相反的道路上,問道:“西平王權勢煊赫,這一點已經毋庸置疑了,你看現在連右丞相大人都避開西平王的鋒芒,不與他相爭,你還能怎麼辦?”夏舒征怕楊正清過於剛直,直接與西平王對著來,那可就完了,現在蕭文禹病著,雖然楊正清是先帝欽點的顧命大臣,但是他資曆太淺,在朝中也沒有自己雄厚的關係與勢力,目前的他隻能自保,完全沒有能力與西平王正麵抗衡的。

“說道右丞相,這一點我感到十分的奇怪。”楊正清的感覺十分敏銳,這一段時間下來,他發現許恒的行為有些奇怪。

“奇怪?哪一點奇怪?”

“就是,我感覺,丞相大人,他似乎是有意避開西平王的。我說的那種避開,不是你說的那種避開西平王咄咄逼人的攻勢,而是說丞相大人好像是在故意放縱西平王收攬權力一樣。”雖然許恒做的事情非常的細微,但是楊正清總有一種這樣莫名的感覺:“像稅收與水利這兩件大事吧,全部是與民生有關的,工部,禮部,戶部向來都是丞相大人直接管轄的,可是這一回,他對司糧署還有興修水壩這兩件事情實在是太不關心了,除了幾次象征性的詢問外,可以說肯本就是放任狀態,不聞不問。這難道不是太奇怪了麼?”

“縱使他是懼怕西平王的權勢,不肯攪了西平王的麵子,但是右丞相深通民生,此次竟然一點意見都沒有提出來,完全是由著戶部與工部自己去做,這難道不奇怪麼?”

“照你這麼說,我還真覺得有些奇怪了,是啊,以右丞相的的性子他早就該提出意見猜對了啊。”經楊正清這麼一提醒,夏舒征也覺得許恒對於這兩件事情的確有些不同尋常,他問楊正清:“你有什麼看法麼?”

楊正清皺了皺眉頭,緩緩尋思道:“你我都知道這兩件事情成功地可能性實在是太小了,我想右丞相一定比我們更清楚,但是他卻一言不發,放任西平王去犯錯,這不由讓我想到了三十年前的一個人……”

“三十年前?”夏舒征愣了一愣,而後猛然醒悟,他驚道:“你是說蘇普?”

“沒錯,當初洛文卿想要奪權,蘇普非但不勸阻,甚至還放縱洛文卿去奪權,最後導致洛文卿身敗名裂,滿門抄斬……”楊正清說著說著,便停了下來,他想起當初在朝堂之上,他想要反對西平王意見的時候,段霖暉出來拉住自己,心中不由暗自尋思,難道許恒通段霖暉也是一樣的想法?

“若是右丞相有這樣的想法,那是在是太可怕了。”夏舒征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當時權傾朝野的洛家最後是一個什麼樣的下場,他現在想想還是有些後怕。

楊正清正欲再說些什麼,突然覺得有些不對經,他突然低聲問夏舒征:“舒征,這條路是通往後宮的吧。”

夏舒征一愣,不明白這個時候楊正清問這個幹什麼,便答:“是啊。”

楊正清麵色一變,道:“那為什麼一個守衛都沒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