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盡可能想要撇開這感傷的話題,隨意便道:“連城騎總不該被埋沒的。陛下七年來都沒有要聯係過你,可是卻在兩年前把我派到這個地方來,這說明,連城騎有朝一日必定會再現於世。”韓千葉信誓旦旦的看著林羽清,用眼神來告訴林雨清,現在不應該是落寞的時候,你林羽清,不!應該是你林希筠,從來就不是什麼傷春懷秋的男人!
一個十五歲就成為第一勁旅的指揮使的少年,無論經曆過多少磨礪與打擊,內心有多少傷痛與悵惘,他都不應該是一個被輕易打到的人!
隨後韓千葉又問:“不過你剛剛說什麼先皇讓我成為你們的聯係人,這是怎麼一回事?”
韓千葉的話確實觸到了林羽清的心底,如今他縱使再看開,內心也仍然有少年時的那份熱情,畢竟骨子裏流的熱血是不會變的。就這一瞬間,林羽清眼眸中的失神與悵惘立刻消散,那個沉穩剛練的指揮使又再一次回來了,他沉聲道:“連城騎當初秘密解散的時候,就分成了四個部分,由我和其他三個指揮使分別帶領五千人隱匿起來。先皇讓我們這邊的五千人成為帝陵的守軍,而其他三個人個剩下的隊伍也去了其他地方,或編入一些偏僻城池的隊伍,或者是分散到邊關之地,帝陵守軍的這五千人應該是最完整的一部分了。而先生,你要做的就是一旦接到了命令,要在最短的時間之內,聯係到剩下三支分散在外的連城騎。你放心,這些人隱匿的地方隻有我和先皇知道,到時候我會告訴你的。”
“等等,連城騎要召集,為什麼需要我?你威望那麼高,你自己去豈不是更好?”韓千葉不解。
“我自己是更好啦,可是先生你忽視了一點。陛下據對不會隨隨便便就讓連城騎重新現世,我敢肯定,若真有那麼一天,必定已經是國家形式岌岌可危了。那個時候,第一支站出來的就是這隻帝陵守軍,你覺得我還有那麼多的精力去一個一個將他們找回來麼?”林羽清繼續解釋道:“而且,這些年妄圖找到我們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我沒辦法確定是不是有人在懷疑帝陵的軍隊,所以盡可能的我不要有什麼動作。而他們一直沒有找到便是因為連城騎盡可能的分散了,如果我公然與剩餘的部隊取得聯係,再我還沒夠全部將他們集合的時候,隻怕有心人就已經發現了,現在朝堂形勢不明,明裏暗裏不知誰好誰壞,誰對誰錯,我不會拿連城騎的性命去開玩笑。所以,”
林羽清神情堅定的看著韓千葉:“先生,你是最好的人選了,你可以幫我動用你的勢力悄悄的為我傳這些消息。其實最簡單了,你隻要通知鼎劍侯就好了,風雲閣那麼多高手,聯係幾個人實在是再容易不過了。”
韓千葉點了點頭,又問“那麼我該怎麼樣去聯係啊他們呢?”
“我有號召令,隻要我一看到連城騎的兵符,我就將身上的三麵號召令交給你,你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聯係到另外三個指揮使。”
“連城騎的兵符?”
“沒錯,隻有看到連城騎的兵符我們才會作戰。不然即便是有聖旨在,我們也不會動一分一毫,這大概也是當初我們被忌憚的一個重要原因吧。龍帥死後,連城騎隻認兵符,其他一概不認。”林羽清的笑容有一絲的冰冷,“這樣的固執,也真是附和我們的個性啊。”
“可是,我聽說兵符不見了啊。”
林羽清笑著搖了搖頭:“的確,龍帥死後,是有說法說兵符不見了。可是我知道兵符一直都在先皇的手中,他隻是不想讓任何人知道罷了。但是他曾經對我說過,他會將兵符交給一個他認為能夠將整個朝廷想托付的人,那個時候,會有人來洛陽找我。”林羽清有些唏噓:“我信當年先皇的話,隻是不知道有多久,那個人回來找我們。”有些悵惘:“其實,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一方麵我們很想回去,可是一方麵我又不希望真要到連城騎不得不出來的那一天。”
韓千葉理解林羽清心中的矛盾,他將壇中剩下的酒全部倒在杯子裏,推到林羽清麵前,淡淡道:“看天數吧,那已經不是我們能夠決定的了,隻是若真有那麼一天,我相信,你們一定會舉劍為國而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