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你來我往(2 / 2)

韓千葉並非江湖中人,對於這些江湖上的事情,他並不是了解的一清二楚,隻不過是略有所聞罷了,但是他卻知道,當今之世有一個人是成功的習得了玄天訣的第九重。當初這個消息驚遍武林,連朝廷也知曉了這件事情,這個人便是當今鼎劍侯秦煦卿,對於秦煦卿韓千葉是有點遺憾的:“秦閣主武學造詣隻怕已躋身天道,隻是很可惜,我幾乎從來沒有見過他出手,不知何年才能有幸一見。”

不知為何,說到這個話題,林羽清的神情有了一點細微的變化,韓千葉陡然發覺他的神情中一瞬而過一種由憤怒、惋惜、悲痛交雜而過的情感,這讓他一疑,怎麼了?

林羽清那複雜的神情隻是一閃而過,很快便恢複正常,笑著說:“自從秦閣主接任風雲閣主之後,他親手出手的次數已經非常少了。不過有些傳聞,卻是可見一斑。九年前,天燼宮冷泉教主,功夫那是一等一的高,他不僅在西域稱霸一方,自稱‘教王’,在中原武林幾乎也是沒有敵手。可是就是這樣的人,與秦閣主打過一場之後,不也是受了重傷,從其再未踏足過中原麼?”

“九年前?”韓千葉側頭想了想,好像是有這麼回事,不過九年前卻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發生了,這可以說是影響了天下局勢的一場戰爭,韓千葉垂聲歎息:“九年前,居峽穀一戰也是那時候發生的……”

韓千葉垂下眼眸,低聲歎了一口氣,他沒看見就在他說出“居峽穀”三個字的時候,林羽清眼中陡然盛大的悲哀與憤怒,一瞬間仿若陷入了最深沉的回憶之中無法自拔。

不過在韓千葉抬起頭的時候,他聽見林羽清輕鬆的語氣:“先生,不說以前的話題了。”他搖了搖韓千葉的酒壇,又搖了搖自己的掂量了一下,笑道:“先生的酒可去了一半了,可是下官的酒可還有大半呢!”

韓千葉也笑道:“好啊,我們繼續!”

“九連環啊,…………滿堂紅!先生,你又輸了,快喝快喝,要不要我給你勻一點,省的你最後沒有了。”

“小子!你敢小瞧我,今天真要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厲害!”

…… ……

這一晚,韓千葉終歸贏了林羽清很多把,也問了很多問題,而這些問題曾經都被林羽清平平淡淡的一帶而過的。而他也或多或少的認識了一點眼前的這個年輕人。

“你這般有為 ,所謂金麟豈是池中物,為什麼會做這皇陵的守將呢?”

“因為半是受人之令,另外一半也是我確實不想去。”

…… ……

“你是不想步入仕途麼?為什麼?”

“我本是一個孤兒,以前參過軍,有幸得到一位恩人的賞識。他讓人教我武功,又教我軍事戰術,還親自訓練我們,我一直打算為他效忠的。隻是後來,他戰死了。他死了以後,我們的部隊就散了,我也離開了戰場。我不想入仕途,也不想縱身於江湖草莽之間,所以,皇陵守將這個安靜平淡的職位,再適合我不過了。”

韓千葉一愣:“你從過軍?在哪裏?”像林羽清這樣的人才,若是在軍隊之中,必定是成為將才之人,不肯能隱沒於無名,可是他卻從未聽過林羽清的名字。

“先生,這又是下一個問題了吧。”林羽清嘿嘿一笑。

“來來,再來哥兩好啊……輸了,快回答。”

“我十二歲到十六歲是從過軍,位置嘛,主要是在遼東吧。”

遼東?韓千葉又是一怔,林羽清如今二十五左右,按他的年紀算,他從軍的時間正是十年前左右,那個時候,正是龍靖楓在遼東所向披靡之時,韓千葉越想越不對,他死死盯住林羽清,發現林羽清笑的一臉的淡然卻饒有深意。這一刻,韓千葉心中突然生起了一份疑心,他下意識的想要解開這個謎底。

韓千葉笑了笑:“好,我們再來劃拳!三星照啊,六六六!……我贏了,我問問題。”又一次劃拳勝利之後,韓千葉突然沉聲問道:“你十年前正在從軍,而你的功夫也是少年時學的。你說鼎劍侯教過你,可是鼎劍侯從來不輕易去軍營,也更不可能會教一個士兵武功,何況是武林至寶玄天訣?你到底是怎麼認識他的?他為什麼會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