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段霖暉自己知道現在他的心情被一種怎樣難以壓製的激動所包圍,他定定地看向兵部的大門,內心之中翻江倒海,他暗暗道:“靖楓,你的死,我總有一天會查明真相,到時候,那些害死你的人,他們一個一個都會付出高昂的代價!你等著!”
而後,帶著堅決的目的與一份剛毅的心情,段霖暉緩緩踏進了兵部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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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平王府。
此時此刻的西平王,無論怎麼說,他都是高興的。
等了這麼久,他終於等到了現在這個時刻,從蕭祁在位時他就一直在為自己掌權的這一天謀劃著,幾乎將近十年,他日日夜夜都不停的謀劃著,而現在,他終於看到了一份勝利的曙光。
為了這一天,他逼走了韓千葉,逼走了蘇普,蕭祁與蕭文禹也因自己而病倒,沈鴻彬也走了,段霖暉都臣服了,連自己的親侄子豫昭王蕭奕洵都交出了手中的兵權,幽居了起來,西平王感受到了莫大的成就感,因為這一切的一切都顯示著最無上的權力就要來到自己地手中,這怎能不讓他激動與興奮。
溫子墨也知道此時此刻,西平王的內心必定一片歡騰,但是現在他們也麵臨著一些問題,這個也是一直困擾西平王的問題,因為這個問題,當初差一點就和左丞相沈鴻彬有了矛盾。這個問題便是儲君的問題,說的更清楚一點,就是蕭文禹死後,下一任皇帝是誰。照目前來看,毋庸置疑,蕭文禹死後,便是太子即位,但是溫子墨知道,蕭城毅是一心想要蕭肅之繼承皇位的,因為隻有蕭肅之繼承了皇位,蕭城毅才能繼續執掌著大權。近日裏,蕭城毅不止一次地向自己與江越透露出自己的這個想法。他與江越也切實的討論過,若要強行為之,並不是不可能。
所以今天當蕭城毅再一次向自己提出這件事情的時候,溫子墨嚴肅地向蕭城毅分析了整件事情地可能性:“王爺,按照現在的情況,控製得當,陛下舊病不起,即便不死,我們也可以等到時機成熟,強行逼陛下遜位。但是那個時候,如果你不想由太子即位,而是由二皇子蕭肅之即位,那勢必會受到很多人的阻擋,首當其衝的必定是左丞相沈鴻彬,而且倒時候,隻怕還會有很多的人反對。”
麵對溫子墨的質疑,蕭城毅不以為然:“那個時候,太子不過還是未滿十歲的稚童,哪裏能夠掌管國家大事?不若由肅之來擔任,而且若是那些大臣還要反對,那隻要讓文禹唯一的孩子不在不就可以了,在這個宮裏,害死一個成年人很難,但是若是除掉一個幼童,那方法簡直太多了。”
見蕭城毅這般淡然的說法,溫子墨的內心卻震驚了,他雖然知道蕭城毅心狠,但是卻未曾想到蕭城毅竟然能做到這樣的地步,這讓他一時不知該說什麼,終於,思忖了半晌,溫子墨才靜靜地回答道:“既然王爺心中已經有了自己的打算,那麼我們也不好再說什麼。隻是這件事情,我們不要做的太激烈,否則隻會適得其反,而且目前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在左丞相沈鴻彬回來之前,先找個機會將瑞懷王蕭肅之召回長安城才好。”溫子墨停了一停,似乎在考慮該怎麼說這件事情,過了半晌,他才緩緩道:“這件事情,我們也要和瑞懷王好好商量商量,若是他不同意,那我們可是功虧一簣了。”
蕭城毅用著一種奇怪的目光看著溫子墨,那種眼神就像是溫子墨在說一個笑話,他冷嗤道:“肅之怎麼可能會不同意,本王是要扶持他做皇帝,他怎麼可能會不同意呢?簡直是笑話!”
蕭城毅地態度在溫子墨的意料之內,但是蕭肅之內心的想法他卻並不清楚,他曾與蕭肅之有幾麵之緣,通過他的判斷,蕭肅之並不像那種有野心的人,他現在隻想,不要等到西平王做好了一切決定,到時候卻被蕭肅之否決,那可就正是天大的笑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