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西平王掌權的事情就傳到了離漠。
宿伊得到了消息之後異常地高興,即刻叫來了申惠與連皓月。這一來半年的時間,申惠與連皓月還每層見著宿伊有這麼高興的時刻,二人互相看了一眼,隨後疑惑地問宿伊:“元帥,何事這麼高興?”
宿伊的眼中閃爍著精明的光亮,他的目光劃過連皓月與申惠,而後對二人笑道:“我知道,你們這半年以來,一直都憋得慌,現在我可以告訴你們了。時機已經到了,現在就是我們該出手的時候了!”
申惠與連皓月有些不解:“元帥?為何現在便是時機?”
宿伊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你們應該知道,靖朝之中西平王如今暗控朝政的事情了吧。”
申惠點了點頭,神情深沉,他仿佛有些明白了宿伊的意思,便問道:“元帥的意思是,想要借西平王的手拉豫昭王蕭奕洵下馬?”
宿伊哈哈大笑,對申惠道:“不愧是我的副將,一下子便知道我心中的想法了。沒錯,我正是要借西平王的手,幫我除去蕭奕洵這個麻煩的人物。”
申惠皺了皺眉,道:“王爺這麼說是沒錯,隻是,蕭奕洵如今在遼東紮根很深,輕易動不得。再說,西平王也不是不知道遼東的重要性,即便他忌憚蕭奕洵,也不會輕易便調換遼東的將領的。”
“我知道你的擔心。”宿伊向申惠擺了擺手,但是他卻仿佛十分自信:“但是,你也要知道一個人手中的權力越大,那麼他就越害怕,就比我所指,西平王忌憚蕭奕洵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他遲早都會對蕭奕洵動手的。”宿伊冷冷一笑,眼中劃過一輪精光:“而我們現在要做的事情,便是幫一把西平王,將他的決心再提前一點。”
申惠這一回算是完全領會了宿伊的心思,他不由也笑道:“不知道元帥有何打算呢?”
宿伊抬起了眼,向帳外傳命令:“來人,將畢青給我叫過來!”
隨後他朝申惠笑道:“畢青不是一直吵嚷著像打仗嗎?好啊,我現在就給他這個機會,讓他好好的打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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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嘉二年,沉默了近一年的離漠,由元帥宿伊率重兵卷土重來,威逼遼東。
這一次,由離漠將領畢青作為離漠大軍的先鋒官,從平野城出兵,避開檀州城,攻打檀州附近的兩座防守不是很強的城池。
離漠大軍向遼東逼近的消息很快便傳回了長安。燕長清剛剛戰死不久,北部才獲得片刻的安寧遼東一帶,離漠又由宿伊率大軍前來。兵部乃至朝廷都愁眉不已。百姓也都有些人心惶惶。
朝廷一得到消息,便立刻讓豫昭王蕭奕洵整兵,以戰離漠大軍。
原本這本該是一場苦戰,可是事實的戰況卻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畢青幾次率軍攻打平城與潮州城,都十分輕易地被蕭奕洵的部下給擊退了。畢青輸了之後,由宿伊的副將申惠帶領軍隊與蕭奕洵小戰兩場也都已離漠的失敗而告終,直至最後,宿伊親率五萬大軍,列陣與檀州城前,豫昭王蕭奕洵與檀州守將黎鬆柏共同守城,十分輕易地將宿伊親自帶領的五大軍打回了平野城。
這一來,舉朝上下都被蕭奕洵的實力給震驚了。這大大小小幾仗下來,遼東幾乎沒有多少損傷,就將宿伊逼回了平野城。所有的人都在傳唱豫昭王威名蓋世,是舉世無雙的軍學奇才。蕭奕洵為威望一瞬間就上漲到了最高點。
這樣巨大的勝利引得遼東乃至京城都沉浸在歡快之中,朝廷也已下載給了蕭奕洵不少的封賞。
幾乎所有的人都很高興,但是有一個人,卻並不像旁人一樣興高采烈。
這個人正是豫昭王蕭奕洵他自己。
連打了幾場勝仗,所有的人都在恭喜與奉承蕭奕洵,朝廷的賞賜也是不斷,可是蕭奕洵這幾日卻將單獨留在府中,也不見任何的人,倒是讓人覺得很奇怪。連秦婉詞都覺得蕭奕洵這幾日實在是有些不正常了一點。
一日晚上,與蕭奕洵用完晚膳一起回房,秦婉詞在屋裏不由問了出來:“奕洵,你今日似乎是很不開心啊?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