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蕭城毅等待這一個機會有多久了,他有才有權,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在軍中,他沒有足夠的力量。姚照珂與燕長清從來不是自己的人,蕭奕洵他也一直恨不得處之而後快,隻是一直苦於沒有機會,所以這一次,燕長清的死,正給了西平王一個最大的機會。
燕長清死了 ,他終於可以將自己的人堆到燕長清的那個位置,那樣一來,燕長清手上的那自己一直渴望多年的二十萬的兵權便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了。所以,這幾天,蕭城毅的精神可謂是十分高漲,因為一旦那二十萬的兵權到手,那麼他手上的兵權就能和姚照珂以蕭奕洵平起平坐了。而且,這一次,西平王也有足夠的把握。
北部若伊的局勢向來最為嚴重,燕長清死了,他的後繼之人絕對不可能從外部調入,必定是從北部將士之中挑選出一個熟悉北部局勢的人,而這裏麵最為當仁不讓的就應該是燕長清手下的幾個副將,其中最有機會的便是自己夫人的遠房的一位表親翁致遠。
這一次連這江越與溫子墨都認為,這新任北部統帥定屬翁致遠。
因為翁致遠在北部軍中聲望很高,這一次也是他誅殺的廖高傑,而且翁致遠自己行軍打仗也頗有一套方法,連燕長清也是誇讚不止,如此人物,擔任統帥也能服眾了。
隻是,事情的發展往往是出乎人們的意料之外的,那就是蕭文禹並沒有選擇翁致遠,也沒有從燕長清手下的任何一位副將中挑選。而是選擇了駐紮在若伊與離漠邊境的戍邊大將李元慤,成為新的北部統帥。
這可讓蕭城毅實打實地狠狠震驚了,原本以為已經是誌在必得的事情卻陡然從半路殺出了一個程咬金,這實在讓蕭城毅難以相信,他不可思議地向江越問道:“怎麼可能會是李元慤?怎麼會是李元慤?!”
江越知道蕭城毅此時此刻一定是無法相信現在的事實,起初他得知蕭文禹的決定的時候也是頗為震驚,但是在想一想其中的道理,卻發現蕭文禹有他自己的考慮。
首先論行軍打仗的能力翁致遠的確是很優秀,但是卻還達不到燕長清那樣的水平,那些副將裏也沒有一人達得到。實際說起來,李元慤雖然也善於行軍作戰,但是未必真正及得上燕長清,但是蕭文禹仍然選擇李元慤,,並不光光是因為李元慤常年駐守若伊離漠邊境,對若伊的情況可以說是相當了解。而且李元慤比翁致遠等人強的地方還有一點,那就是他的服眾性。
翁致遠雖然有威望,但是他隻是作為一個副將,若是陡然成了統帥,原本與他資曆相當的人肯定會心生不滿,但是李元慤就不一樣了,從邊境調過來的名將,不光有威望,而且會比翁致遠有更高的服眾性,可能蕭文禹是根據這些原因才做出的最後的決定。
“或許,文禹他僅僅隻是單純的害怕我們,擔心我們。想要限製我的力量,文禹這個孩子可不簡單,奕洵這麼出眾,他都能牢牢的保住太子之位,怎麼可能沒有幾把刷子?”雖然現在蕭城毅與蕭文禹的關係還不錯,但是蕭城毅知道蕭文禹對自己是不可能百分百地放心的。“如今李元慤的上任更是印證了我想的這一點。他在防備我。”
江越此時此刻一點也不認為蕭城毅多想了,新帝看上去溫和無爭,心底卻清楚地很,說不定新帝也在懷疑西平王這個輔政親王的位置是怎麼來的。
蕭城毅繼續道:“既然我們已經確定了現在的形勢不是很好,那麼便要抓緊時間行動了。沈鴻彬離開的這一年半裏,無論如何都要把大權收入其中!好不容易才送走了這個最大的麻煩,可不能白白浪費了這次的機會!”
江越向蕭城毅拱手道:“王爺,您請放心。在沈鴻彬離開長安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注定了我們的勝利,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拖垮陛下的身體,這個現在很簡單。沈鴻彬不在了,陛下身上的擔子要重一倍。再加上現在邊界也不輕鬆,若伊已經這樣了,那邊宿伊又一直虎視眈眈,我們的新陛下,可有的忙的。我已經問過太醫院的太醫了,陛下的身子是經不起這樣的折騰的,現在他凡是親力親為,這樣下去,不出半年便會累垮,而我們隻要慢慢地等待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