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蓮捂著嘴偷偷笑道:“王妃正在屋裏打理著衣裳呢!”
楚玉晗心思機敏,見碧蓮笑的奇怪,便知道碧蓮說的衣服是什麼,定是燕如吟給蕭奕洵做的,她問:“給姐夫做的衣服不是奧就弄好麼?怎麼現在還在打理?”
碧蓮笑意更深,隻道:“王爺說了,今日要來這裏試試衣裳,可不把王妃高興壞了?”
楚玉晗一聽,也是高興地不得了,一把拉住碧蓮,不信地問道:“如吟姐姐竟然把姐夫給請過來了,當真是進步了啊!”
“是,昨夜王妃回來告訴奴婢的時候,奴婢也是嚇了一跳呢。雖說王爺時常回來看看王妃,可是總是坐一會兒閑聊一會兒便走了。時間多的時候都是有正王妃在。難得王爺有了興致,來這裏試衣服,我們下邊也都要打點好。”碧蓮一臉興致衝衝,可是沒過一會了,她的神色又暗沉了下去,倒顯得有些愁眉苦臉。
見碧蓮臉色變得這麼快,楚玉晗都要笑了:“我說你這人,真真是好笑,前一會兒笑得像朵花兒一樣,怎麼一下子又苦的跟個苦瓜使得,我看你變臉變得比天還快。”
“玉晗姑娘不要打趣奴婢了。”見楚玉晗取笑自己,碧蓮也是一臉愁苦:“玉晗姑娘,你是不知道,每次王爺來的時候,王妃都高興的不得了,可是王爺一走,王妃嘴上說的沒事,臉上掛著笑臉送走王爺,可心裏的那份孤獨和寂寞,那都是深深藏在心底的。別人不知道,可是碧蓮我卻是全都看在眼裏啊……”她突然不說話,隻是盯著楚玉晗看,神情十分古怪,到把楚玉晗看得有些發毛了,楚玉晗頓頓地問:“碧蓮,你要說什麼?”
“玉晗小姐……”碧蓮仍是躊躇不覺,內心交雜一片,不知該不該說出口。終於咬咬牙,橫了一條心,道:“能不能請玉晗小姐幫幫忙,今晚讓王爺留宿在這裏?”
楚玉晗一聽大驚:“什麼?讓姐夫留宿在這裏?”
楚玉晗聲音一下子提高起來,讓碧蓮嚇一大跳,她急忙拿手捂住楚玉晗的嘴,向屋內看去,生怕讓燕如吟聽見了什麼,還好隔著有些遠,燕如吟又十分專心沒有聽見楚玉晗的驚呼。
碧蓮的眉頭都要皺成一團,他低聲對楚玉晗說:“玉晗小姐,您小聲一點,怎麼能讓王妃聽見!”她再不敢讓楚玉晗站在屋門口了,趕忙把楚玉晗拉到一遍的角落,小聲對楚玉晗說:“其實,王爺從來都沒有在這裏留宿過,連著新婚那天晚上都是跑到正王妃那邊去了。你是不知道,那天晚上,王妃是有多難過,流的眼淚都要粘濕好幾張帕子了。可是 第二天卻還是要迎著一張笑臉,對著正王妃和王爺。”
“新婚之夜,姐夫都去找了姐姐?”楚玉晗心中大為震動,她關心的根本不是燕如吟有多難過,而是為蕭奕洵對秦婉詞的真心而感到震驚。燕如吟乃撫遠大將軍之女,她和蕭奕洵的婚事還是皇上親自指婚的,蕭奕洵分明知道這次婚姻的重要性,卻依然在新婚之夜棄燕如吟於不顧,也要趕到秦婉詞身邊,這一份感情隻讓楚玉晗即震驚也嫉恨。但是她嘴上卻是無比痛心地對碧蓮說:“啊?!怎麼會這樣?那如吟姐姐該多難過。婉姐姐再怎麼喜歡姐夫,新婚之夜也該讓姐夫來陪著如吟姐姐的啊。”
楚玉晗知道以秦婉詞的性格必定是勸過蕭奕洵來陪著燕如吟,但是以蕭奕洵的性子,隻怕是不會聽秦婉詞的話的。她楚玉晗明白其中緣由可是其他人未必知道,所以她這樣輕輕淡淡地一句抱怨正是在碧蓮心中種下了一個暗示:是秦婉詞阻撓蕭奕洵來看燕如吟的。楚玉晗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果然,碧蓮臉色微微一變,卻是忍者沒有說話,因為作為奴婢,她絕對不能當麵指責主子的不是,所以她隻繼續道:“從此以後,王爺便更是不會來王妃這裏留宿了。王妃嘴上說著是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可是這心中哪能沒有希冀呢?”碧蓮苦求楚玉晗:“玉晗小姐,你可有什麼法子麼?正王妃可是要半個月都不在呢……”
楚玉晗雖然很想幫燕如吟一把,可是她也深知這件事情的棘手,碧蓮以為秦婉詞不在府裏,便能有機會了,殊不知她們要改變的是蕭奕洵的心思,而不是秦婉詞。楚玉晗皺眉道:“這可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隻能慢慢來,我姑且試試吧……不過碧蓮,你還是不要抱多大希望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