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詞甜甜一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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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衡十八年,六月初九,新皇登基大典的第二天。剛剛正式登基地心底蕭文禹做了一件讓全朝震驚的事情——晉封舒貴妃為皇太後,尊號“淑懿”。理由十分充分,舒貴妃多年執掌後宮,早可母儀天下,念著舒貴妃勞苦功高,對蕭祁情深一片,自當為太後。與此同時,蕭文禹也下令撤了當朝禮部尚書的職,將他趕到洛陽去做了一個閑職。與此同時,禮部員外郎和翰林院的幾個學士都受到了蕭文禹的指責或是責罰。
明眼的人一下子就知道除了什麼事情,這幾個被罰被罵的,都是昨日上書蕭文禹然他下令舒貴妃殉葬的官員。蕭文禹下旨降了他們的職,還放出話來:“以後誰再敢上類似的文書,攻訐淑懿皇太後的,下場會比現在更慘。”
這一來,朝中誰都不敢再打舒貴妃的注意了。
想來連史連自己都未曾料到,蕭文禹竟然會因此動這麼大的怒,連自己這個禮部尚書說貶就貶了。
同樣沒有意料事情的走向會變成現在這個局麵的自然還有西平王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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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平王府。
江越和溫子墨坐在蕭城毅的麵前,兩人俱是神情複雜。蕭城毅用眼睛掃過麵前兩人,發現兩個人都不說話,大堂裏十分安靜。
蕭城毅用手扣了扣身旁的桌子,楠木的桌子立刻發出兩聲清脆的聲響,他道:“你們兩個怎麼都不說話啊?”
江越和溫子墨相視一眼,最後江越才徐徐道:“實話說,微臣也沒有料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蕭城毅淡淡“嗯。”了一聲,不像往常一樣勃然大怒,卻突然一笑,道:“我想,月玶現在在宮裏,肯定氣得都要跳起來了。”原本一心想著要讓舒貴妃落馬,如今竹籃打水一場空,反而還使柳青斕成了太後,一下子便高出了孫月玶一截,蕭城毅不用想也知道,孫月玶現在在宮裏是個什麼樣的情況了。
江越神色一變,立刻請罪道:“微臣有罪,不想事情至此,導致賢妃娘娘不愉快。”
蕭城毅皺眉,擺擺手,示意江越起來:“本王沒有要怪罪你的意思。原本這個事情便是本王的主意,我們也都沒料到最後會是這樣的結果,不怪你們,別動不動就請罪。”
江越聞言,這才站起,而後蕭城毅看著兩人正色道:“皇上的這個做法,你們兩個有什麼看法嗎?”
見蕭城毅沒有動怒,溫子墨與江越心中也沒有了什麼負擔,他們知道雖然蕭城毅性子有些暴躁,但是卻不會隨隨便便地遷怒於人,他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會一力承擔,不會怪罪到手下的人中,這也是他們願意為蕭城毅效忠的原因。
見蕭城毅這麼問,溫子墨便回答:“其實當初王爺有這麼個主意,我與江越都是讚同的,因為我們都認為事情可行。而且雖然折了禮部尚書,但是接接任的人還是我們的人,所以這一點倒也無妨。其實本來,我們便知道皇上不會對舒貴妃動手,這麼做不過是試探試探皇上和豫昭王之間的關係罷了。”他停了一停,神情有些凝重,“隻不過我們沒有想到皇上竟然出了這麼一手,當真是太高了。”
蕭城毅緩緩點了點頭:“的確,看來本王以前是小看了文禹了。如今,他倒是讓我刮目相看。怪不得大哥寧肯把奕洵放在一邊也要讓文禹上位,這次一看,並不是沒有道理的。”
“沒錯,新皇的肚量和城府當真博大,手段這麼高超。舒貴妃是豫昭王的母親,若是舒貴妃有一點閃失,豫昭王和皇上的關係勢必非常緊張,可是這一次,皇上不僅讓舒貴妃做了太後,還為此發落了禮部尚書,這完全是在向豫昭王釋放一個信號,他不會對豫昭王動手。如此以來,豫昭王必定對新皇忠心耿耿。”見識到了蕭文禹真正的本事,連江越也不得不誇讚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