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了權力,你就可以不再被人欺侮,有了權力,就沒有人可以再羞辱你,看低你。
因為她沒有權力,所以她要在麵對其他人的時候謹小慎微卑躬屈膝。因為蕭奕洵的權力地位遠遠在徐升之上,所以徐升寧願痛打愛子,帶著徐英不遠百裏來到幽州親自謝罪,卑微到了極致。
楚玉晗永遠不會忘記自己曾經在徐英麵前的怯懦和自卑,也永遠不會忘記徐英以如同螻蟻的姿態跪在自己麵前的樣子。
黑夜之中,楚玉晗突然暗自下定了決心,她不願意再被人欺侮,不願意再成為別人爭奪權力的工具,她要讓所有都正視她,尊敬她,畏懼她!她要享受成為站立在最高點的那個人!
所以她一定要去取得,無論用什麼樣的方法她都要得到,而且一定要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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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晚,一亮疾馳的馬車正在寬闊的大道上疾馳而進。坐在車上的正是遼東按察使徐升和他的兒子徐英。
徐升臉色鐵青坐在車中一言不發,徐英見父親麵色不佳,也不敢多說什麼,兩人一直沉默不語,著遼闊的夜幕下唯有馬車奔馳留下的響聲,格外空遠。
沉默良久,徐升冷冷對徐英道:“回去之後,好好謝謝小璐,若非是她,你以為你還能這麼平安的回宜陽?”
徐英揉著自己的肩膀,隻覺得疼痛不已。當徐升在家中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勃然大怒,狠狠的將自己打了一頓,徐升的下手可真重,當真是一點也不來虛的。但他也是年輕氣盛,咬牙道:“若不是璐璐放跑了那死丫頭,我怎麼會淪落到這個下場!當吃直接把那丫頭捉回來就好了!還需要我受這麼大的苦?”
“木魚腦袋!”徐升陡然怒喝,森冷地對徐英道:“你做出這樣的事情,還不悔改?楚玉晗要死死在宜陽,豫昭王府會善罷甘休?!你動不動腦子啊!”
徐升怒氣大盛,駭得徐英一時間不敢說話。見自己兒子不說話,徐升更是生氣,他狠狠警告道:“我告訴你啊!你給我把你的性子收著點,向你哥哥和妹妹學著點!這次還好,豫昭王看在我的麵子上放了你一馬,但你要是再出事,再冒犯了他,為父也沒有辦法保你了。”他越想越氣,道:“你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看平日裏為父對楚玉晗的態度,你就該知道,她欺負不得。要女人,哪裏沒有?你偏偏去惹她?!”
“我哪裏知道豫昭王妃會這麼看重楚玉晗!我以為一個女人而已……”徐英原本還要狡辯,但他看著徐升幾乎是要冒出火焰的雙眼,聲音越來越小,最後隻好低頭輕聲道:“我知道錯了……”
在徐升父子在馬車裏交談的時候,他們並不知道,在他們的背後有另一匹馬正在飛速地向他們奔來,駕馬的人身著一身黑色的勁裝,以黑布蒙著麵,隻有一雙透露著寒星的眼睛死死地盯住前方的馬車,距離越來越近。
徐升奔來正生著氣,但是在車中他也隱約聽見有馬蹄點滴的聲音傳來,他不由像徐英問道:“是不是有什麼人來了?”
聽了徐升的話,徐英也是停了下來,側耳一聽,疑心道:“好像真的有馬蹄的聲音,而且速度很快。”他心下陡然生疑,這大半夜的,誰會駕馬駕地這麼快呢?徐英一把拉開馬車上的窗簾,正欲探頭出去一看究竟。
當他將窗簾掀起的時候,他不由倒抽了一口涼氣,車簾外,也就是馬車的旁邊,赫然出現了一位黑色勁裝的男子,。徐英心中猛地一涼,他大呼一聲,鬆掉手上的簾子,向後一退。
徐升見兒子驚駭成這樣,也是一驚問道:“怎麼回事?”
徐英手指顫抖地指向窗外,幾乎害怕的說不出話來:“他拔劍了!他要殺人!”
馬車外,黑衣勁裝的男子眼神沉穩而淩厲,而且透露出森寒的殺氣,他左手緩緩的拔出右邊腰間的劍鞘,冰寒的劍光幾乎反射著月光照射到自己的雙眼之上,他閃電般抽出劍就要向馬車中刺去,可就在著千鈞一發之際,突然有一人從路旁衝了出來,一把將男子的劍按回劍鞘,然後立刻將男子從馬上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