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致命殺機(2 / 2)

所以他給蘇普寫了一份信,加急送到京城,心中詢問了蘇普的打算,還提到了關於韓千葉和京察的一些事。

蘇普接到這封信一時也是丈二摸不到頭腦,但是他十分擔心燕長清心裏要是有了什麼疙瘩,那可不是鬧著玩的。所以他十分鄭重的回了一份信給燕長清,信中解釋說那些事情都是子虛烏有,北部邊境的將士這麼多年一直很辛苦,自然是會得到封賞的。

這封信他也差人送到了北方軍營。

就在蘇普以為這件事情突然告一段落的時候,真正的殺機就開始顯現了。

果不其然,邊關的考核都達到了合格,而北部邊境和遼東那邊因為有了戰功自然是達到了優秀的水平,蘇普也很樂得獎賞邊關。

但是,就在他完成了這件事情的時候,一直臥病在家的左丞相沈鴻彬身體突然好了。然後他和沈鴻彬就被蕭祁一起叫到了宮裏。

蕭祁是染了風寒又兼頭痛的頑疾複發,整個人都憔悴了很多,他將蘇普和沈鴻彬兩人單獨的叫到尚書房,這讓蘇普有些奇怪,有什麼事情是需要單獨召見兩人的呢?是說京察的事情麼?

等到了尚書房,蘇普見屋裏除了蕭祁和幾個侍從的人,新任的禁衛軍督查使管擎蒼也正坐在屋中,蘇普和沈鴻彬先行了一禮,恭敬道:“參見陛下。”

蕭祁因為病著,所以麵色著實有些憔悴,還帶著病態的蒼白,他抬起素日裏一直和淡的眼眸,盯了蘇普一眼,道:“起來吧。”可這語氣卻讓蘇普有些不安,那語氣少了往日和溫和,反而多了幾分肅然。

蘇普一時不知出了什麼事,隻是靜靜的恭候在一旁。短暫的安靜之後,蕭祁這才緩緩的發問了:“尚書,京察的事情都差不多了吧。”蕭祁身著明黃色的衣衫,外罩一件銀絲織的袍子,雖然尚在病中,卻仍然顯得嚴肅端莊。

蘇普不明就裏,隻覺得這屋中氣氛壓抑的可怕,京察雖說是由吏部主管,但是頂頭的上司卻是沈鴻彬,蕭祁單獨問他,這部由不讓蘇普多了幾分心眼,所以他想了想,恭敬回答道:“京察已經進入尾聲,左丞相大人臥病在家時是由微臣領導的,可能會有所偏差,但總體還是尚可的,就等丞相大人和陛下審閱了。”

他這一番話說的十分精巧,既回答了蕭祁的問題,也沒有忽視了左丞沈鴻彬,沈鴻彬對蘇普微微側目,卻沒有說話。

蕭祁聽後,笑了笑,但是語氣裏卻沒有笑得意思:“的確是不錯啊,和朝中群臣都商量的很好啊,人人都說你做的好,還真是不錯啊。”

蕭祁這奇怪的語氣讓蘇普的心驟然怦怦直跳,他不明白蕭祁為何用這樣的口氣和他說話,所以他隻恭敬地出聲詢問:“陛下此話何意,微臣不甚了解。”

蕭祁的聲音一下子變的嚴厲起來,神情也陡然發狠,伸手用力的一拍自己的桌案,喝道:“你自己看!”

蕭祁突如起來的怒氣讓蘇普的心猛地一沉,他躬身走到蕭祁的麵前,拿起了桌案上的幾張信紙,不由臉色大變——那是他和燕長清來往的書信!

不對,書信的原稿在自己這裏,這封信隻不過是內容的副本。蘇普何等聰明,心中已經知曉了大概,他沉住氣,將手裏的信又看了幾遍,冷靜道:“這是微臣與撫遠大將軍往來的書信的內容,為何會到陛下的手中?”說罷,他冷靜地將眼神投向了站在一旁,恭然不語的管擎蒼。

一旁的管擎蒼麵無表情,直直道:“最近吏部尚書大人和撫遠大將軍的書信往來實在是過於密切了,卑職有所擔心,所以就截下來做了一份備份。”

蘇普心裏一下子洶湧出無盡的憤怒!他竟敢這樣算計我?竟敢私自截斷朝中重臣往來的書信,這簡直是奇恥大辱!蘇普的手緊緊握著手中的信紙,幾乎要將手中信紙碾碎。

但是,他深吸一口氣,他還不能發怒,因為蘇普知道現在自己麵臨的是一個怎樣的境況。現在最需要回複的人還是屋中惟一坐的人——皇帝,蕭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