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蕭奕洵心中感慨萬千,她從沒聽見秦婉詞這麼說過自己,若她要說,那必定是存了百分的真意,不帶一分的虛假,估摸著她這樣評價自己,蕭奕洵哪怕有一絲不快也都散盡了,正要柔聲道:“婉兒……”卻突然大驚失色!
秦婉詞突然在自己麵前暈倒,毫無征兆,蕭奕洵大驚,迅速上前將那即將倒地的柔弱身軀抱住:“丫頭!丫頭!”秦婉詞臉色蒼白,眉頭微皺,略微睜開眼,看著蕭奕洵焦急的神色,想要說出什麼,卻說不出來,蕭奕洵不知發生了什麼,縱使沉著如他,此刻也是心急,顧不得其他,隻是喚她:“婉兒!!你怎麼了!”
鎮南王一行人走在前方不過幾步,此時發現秦婉詞突然昏倒也是大為驚訝,急忙趕來,蕭奕洵連喚幾聲,秦婉詞並不應答,他正要傳喚太醫,卻被鎮南王攔住了:“奕洵,太醫沒有用的。”
“叔叔!”蕭奕洵被攔住,看到鎮南王嚴肅的神情,他就明白以前也有過這個情況,“太醫沒有用,那現在要怎麼辦?婉詞這是怎麼了?!”
鎮南王沒料到今天會突然發生這種狀況,婉詞的病情一直都被風雲閣主控製的很好,這幾年來都沒有出過狀況,沒曾想今天會突發,他立刻讓人備好馬車。蕭奕洵抱起秦婉詞,道:“叔叔,以前也發生過這樣的事,對不對!為什麼婉兒而會這樣?”
“我現在沒有時間和你解釋,隻告訴你婉詞五歲之前寒氣侵體,差點沒命,這些年來都靠你老師風雲閣主以內力護住她,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已經備好馬車,現在立馬連夜將婉詞送往秣陵,找她哥哥。”
“爹,我送婉詞去秣陵。”蕭瑜瑾在一旁說道,看著秦婉詞越來越蒼白的臉色,他知道情況十分緊急。
“不行!”鎮南王沒有答應,“從長安到秣陵最快也要一天一夜,期間婉詞需要高手輸入內力為她護住心脈,你內力不夠,不行,得安排一個大內高手。奕洵,你馬上去安排,婉詞等不了。”
蕭奕洵眉頭緊擰,神色冷峻:“我也等不了,”他抱起秦婉詞,看著懷裏的人呼吸急促起來,焦急之中愈發冷靜,“我送婉詞去秣陵,我來護住她的心脈。叔父你幫我和母後說一聲。”
“奕洵!你是皇子!”鎮南王喝住蕭奕洵,卻被蕭奕洵的眼神冷冷一掃:“皇子又如何?”這一說,鎮南王到一下愣住了,看著他,這般氣勢,像刀鋒般犀利,他心下震驚蕭奕洵對秦婉詞如此珍視,竟然毫不猶豫說出這樣的話。但看蕭奕洵心意已決,便也同意了,隻是囑托:“要加快,一到秣陵就交給鼎劍侯。”
蕭奕洵抱著秦婉詞上了馬車,沉聲道:“我明白。”然後立刻架馬趕往秣陵,燈火之下,馬車急急的馬蹄聲很快就消失了。
鎮南王送走蕭奕洵,回頭和夫人以及蕭瑜瑾說道:“還好入夜,沒有旁人知道,對外隻說婉詞想念鼎劍侯,便由豫昭王護著前去秣陵便可。”
鎮南王妃點點頭,隻是擔憂道:“婉詞的病其實早該好了,隻不過這最後一味藥到現在還沒有找到,婉詞多好的孩子,真是苦了她了。”
“前幾日聽說鼎劍侯已經發現那味藥的下落了,必須快點找到,這樣折騰下去,任是再好的身體也吃不消。”鎮南王歎息道。
馬車中,秦婉詞即便眉頭微皺,蕭奕洵也是心中如刀絞,他伸手拂過她的額前的幾縷秀發,柔聲卻又無比堅定:“婉兒,無論你是什麼情況,我都不會讓你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