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那個聲音再次毫不禮貌地打斷了希爾頓的話,看來這些人隨便打斷別人說話早就成習慣了,“你說的這些話能保證真實嗎?”得到肯定的答複之後,鐵門的聲音再次響起,這位竟然在騎士大人話說到一半的時候,連個招呼都不打的就走了!希爾頓喊了兩聲,發現沒人理他,也就躺到床上繼續閉目養他的神去了。他知道,有了他的那番話,在不長的時間裏,必將受到高層的接見。
同樣的遭遇也在維克多船長身上發生了,隻不過維克多船長對這支艦隊所知道的,明顯比希爾頓騎士要少得多,他隻是知道這支艦隊在海戰的時候,幫助過英吉利的皇家第二艦隊,並且大勝了法軍。有了這兩個人的供詞,這支特種部門的頭頭片刻都不敢耽擱,馬上就向公爵大人作了彙報。
宣慰司艦隊在倫敦碼頭靠岸引起的影響實在是太巨大了,貝德福公爵早就得到了報告,隻是他一直搞不清楚這支艦隊的意圖,一聽說自己這邊有了知情者,馬上傳令召見這兩位帝國的勇士。召見結果不用說就是愉快的,能在戰爭陷入僵局的時候,得到這樣強大的外援,不僅是在實力上,更是在輿論上是極大的幫助。現在的歐洲國家都在譴責英吉利侵略了法蘭西,如果這支艦隊加入了自己一方,不僅表示自己得到了來自遙遠中國的支持,更是表示教廷也站到了自己這邊,那個艦隊司令不是教皇親自任命的兩個地區的地區主教嗎?有了教廷在輿論上的支持,再有了強大實力的注入,法蘭西並入英吉利,變成英吉利的第二帝國,將成為鐵一樣的事實!
宣慰司艦隊在倫敦停靠的第二天,倫敦碼頭上忽然熱鬧起來。一隊隊騎著高頭大白馬的儀仗隊從城裏的方向開過來,一列列著裝整齊的士兵在碼頭邊上列隊。閃亮的長刀,顏色鮮明的軍旗,開過來的隊伍超過了兩千人,排成整齊的方塊隊,鼓聲咚咚,風琴悠揚,英軍搞了個大場麵。
身穿華麗貴族禮服的希爾頓和維克多各騎一匹馬從隊伍後麵走出來,純種馬踏著優雅的步伐,一直把這兩位貴族老爺帶到了碼頭上,兩人才各自以最瀟灑的姿態跳下馬。
碼頭邊上有宣慰司設立的臨時軍營,不過宣慰使大人並不在軍營裏。兩位騎士大人,不,現在兩人已經升了官,全部都被授予男爵的爵位了。兩位爵士大人在軍營裏沒有找到宣慰使大人,卻見到了艦隊另外一位掌權者,副使盛立強。對於這位副帥,這倆人全都不太熟悉,希爾頓還見過幾麵,維克多幹脆就沒見過盛立強,不過這位副帥大人的傲慢派頭,確是給這兩位歐洲的貴族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兩人用英式的貴族禮向副帥大人施禮致敬之後,盛副帥竟然隻是微微點了一下頭,連站都沒站一下,從這一點上來說,這位副帥大人的派頭,可是比大元帥來要大得多。兩位男爵雖然心裏有點不滿,臉上還不敢帶出來。盛立強可不比董宇,董宇由於有兩世的經曆,對歐洲人總還是有點顧忌,盛立強可不一樣,在他眼裏,大明天朝就是世界上文明程度最高的國家,是地球的中心,任何其他膚色,其他國家的人,都是要差一點的,就像大城市的人到了偏遠落後的農村一樣,心裏總是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優越感。有這種優越感在這裏作祟,有這種態度就好理解了。
“兩位想要求見大帥?大帥現在公務繁忙,暫時沒有時間接待你們,二位請回吧。”盛立強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架勢,董宇現在正在南海號上陪他的妹子呢,人家一家子正在享受溫馨時光,怎麼能容忍外人打擾?
希爾頓在寶船上已經被調教的心裏早就沒脾氣了,盛立強這話一出口,爵士大人除了心裏無奈,連一點旁的話也不敢說。維克多這位皇家艦隊的船長可沒有什麼心理陰影,直接開口辯駁道:“我們的貝德福大公爵要召見宣慰使先生,派我們兩個過來請宣慰使過去。這位副使大人,您怎麼能代替宣慰使拒絕呢?這件事是事關兩國邦交的大事,不能輕率行事,還請您能通報一下宣慰使董宇,我們必須要見到他當麵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