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裏,村長對董宇照顧得最多,連家都讓給董宇他們住了,現在分別在即,又看到人家一個本來還挺興旺的村子變成了這個樣子,說起來跟自己還真是有點關係。心裏有了點歉意,就想要補償這個非洲老人一點什麼,想來想去,自己這邊除了金銀珠寶,也就是絲綢瓷器了。
他這邊琢磨著怎麼補償老村長,老頭卻是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急忙拉住董宇嘰嘰咕咕說了一串話。這些話明顯不是日常用語,雖說和人家一起生活了好幾天,又一起參加過勞動,對這樣生僻的番邦俚語,董宇還是聽得傻了眼。幸好現在已經不是隻有他和胡玲兩個人,旁邊多了李玉和的特戰隊以及日漸熟悉的那兩個非洲女傭,倒替他擋去不少尷尬。
宋桂芝和這兩個女傭這幾天交流比較多,對當地話懂得竟然比董宇還要多。兩個女傭連說帶比劃,說的和村長差不多,就這也冒充翻譯,神奇就神奇在宋桂芝竟然能聽懂這兩個非洲娘們說的話。經過幾個人一番複雜的交流之後,董宇終於弄明白村長想要表達的是什麼意思了。原來老村長的意思是說:他們家的地窖裏關著一個和董宇他們一樣的白皮膚的人!
和董宇一樣,黃種人!這一下董宇可是吃了一驚。馬上帶著李玉和以及特戰隊員趕奔村長的那個新家。其實那也不是什麼新家,應該算是村長的另一所房子,人家是村長,搞點小特權,在村子裏有兩所房子也是正常的嘛。
村長解開捆住地窖門的繩子,立即有兩名特戰隊員衝了進去,時間不長從裏麵拖出一個家夥。這人身上穿著一身黑色的類似燕尾服的衣服,留著兩撇整齊的小胡子,尖尖的下巴,鷹鉤鼻,深眼窩,慘白的麵皮,一頭亂糟糟的深棕色頭發,和董宇倒是不像,和艦隊裏麵的那個意大利傳教士毛羅倒有幾分相似,這家夥根本就不是什麼黃種人,他是一個白種人!
村長說,這個家夥昨天半夜是和那夥強盜一起來的,強盜到處搶劫幹肉,這個家夥就衝進了村長的地窖。村長家地窖裏有好幾壇子自釀的陳酒,已經放了十好幾年了,一直沒舍得喝。這次本來是打算等女神和神使臨走之前,拿出來給神仙送行的,哪知道被這個家夥躲在地窖裏嚐了個鮮。
這家夥渾身酒氣,瞧他那神誌不清的樣子,明顯是喝醉了酒。真是個酒鬼!越端詳這個白人越覺得好笑,這家夥明顯就是強盜酋長的那個白人軍師,不在強盜的老巢裏老老實實的呆著,沒事跟著一幫子非洲強盜亂跑個什麼?你說人家在搶劫,你找個地方呆著不就得了,還跑到酒窖裏喝酒,最後還喝的醉成這樣,就這德行,還給人家部落裏當軍師,真是不嫌丟人!
把那幾個俘虜帶過來幾個一辨認,果然是那個白人軍師!這家夥出來的時候還保密了。這是幾個俘虜竟然都不知道這位白人軍師也跟著出征了,如果知道,早間審訊的時候,他們就一早交代了。
身份已經確認,那就把他帶上好了。對於這種特殊人才,董宇可不想簡單的一刀殺了,帶回去,等他醒了好好問問,說不定能取得什麼意外的收獲也說不定呢。
辭別村長,大隊人馬返回剛果河的源頭,艦隊所在地。
宣慰使的回歸,令艦隊所有人歡呼雀躍。各領軍長官、艦長列隊相迎,人人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大家的主心骨又回來了,每個人心裏都有了底。和盛立強李偉等人交代完這幾天的曆險經曆,又把毛羅叫來,讓他問問他的這位白人同胞,這位仁兄來非洲大陸興風作浪,到底是個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