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雙手光滑細膩,柔弱無骨,很難想象,這雙柔軟的小手上,蘊含的有那麼大的力量。握過鳳嬌的手,也把玩過婉兒的小手,這些女人的手上或多或少的都有繭子,那是常年習武留下來的,就算是晴雯,都由於小時候的艱苦生活,那雙稚嫩的小手上留下得有勞作的痕跡,這麼多年的養尊處優,也沒有完全清除。真難以想象,當初的張三豐是如何教導他這個隔代的弟子的,傳授了其一身驚天的藝業,卻沒有留下任何痕跡,這才是真正的高人呀!
想得入神,那一雙手握著人家小手的時間就稍微長了點,該指點的射箭要點都指點完畢了,那手還在一直捏著人家的小手,輕輕撫摸揉捏著不肯拿開。
胡玲臉有點紅了。她不愧是個學武的奇才,剛才隻是看了看那邊人彎弓射箭的樣子,就有樣學樣的模仿了個差不多。董宇這一親身相授,胡玲隻顧著學習射箭技術了,連男女之間的顧忌也都忘記了,這一停下來,才發現兩人的距離有點太近,那個男人還抓著自己的手不肯放開。想要出聲嗬斥吧,不知道怎麼回事,卻開不了那個口,都是答應李玉和那三個條件惹的禍,當初答應的那三件事裏有必須聽從這個男人任何命令的一項,眼下他在教自己射箭,也算是命令的一種吧?
這邊胡玲給自己勉強找著接口,那邊袋鼠群已經逐漸跑遠了。現在又不是盡情射獵的時候,董宇還在後麵沒動地方,大家哪敢隨便跑遠?再說了,騎著馬攆袋鼠,好像也不是那麼好攆的,那家夥一跳兩三米高,十多米遠,還會空中急轉彎,馬兒哪裏跑得過它?
“宇哥,我們回來啦!”
一聲大喊,打斷了沉浸在教與學中渾然忘我的男女二人。董宇急抬頭相望,馬蹄聲得得,那邊的狩獵隊伍已經大聲呼喝著往這邊過來了。胡玲急忙把手抽回來,順手把寶弓掛到董宇胳膊上,後退兩步拉開了距離,不知道為什麼,心跳得有點快,就像小時候練武之時偷懶貪玩,被師祖當場逮住一樣。
婉兒跨騎著她的菊花驄,趾高氣揚的跑了過來,大聲嬉笑著:“宇哥快看,看看我射到什麼了?”說著就從馬上跳下來,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兩人,好像要從兩個人身上看出什麼端倪似的。
胡玲的心裏莫名奇妙的慌得不得了,眼神不自覺地就躲閃了一下,最後到底是經曆過江湖曆練外加藝高人膽大,瞬間鎮靜了心神,眼神平和的望著婉兒等人。董宇則像沒事兒人一樣,睜著驚奇的雙眼,在婉兒身上看了一圈,又往那匹菊花驄身上看看,“咦,婉兒,你莫不是把打得獵物弄丟了?怎麼什麼也沒有?”
“怎麼會?”婉兒急忙的回頭一看,隨即“噗嗤”一笑道:“哪會弄丟,你看,小紅馬上馱著的不就是。”
小紅牽著一匹棗紅馬跟在菊花驄後麵,馬背上馱了一個灰黃色的動物屍體,這就是盛婉兒獵到的那頭袋鼠。鳳嬌也牽著馬往這邊走,馬身上托了一隻同樣的動物。
董宇挨著個兒的檢查了那兩隻袋鼠的屍體。婉兒的箭法就是準,一箭穿喉,沒費第二支箭,那隻袋鼠就死翹翹了,鳳嬌的箭法就稍微差了一點,她打到的那隻袋鼠肚子上和腦袋上各中了一箭。這兩隻袋鼠都有山羊那麼大,兩隻尖尖的大耳朵,比兔子耳朵稍短一點,肚子上果然有一個袋子,隻不過那袋子裏麵沒有小袋鼠就是了。
對於這種有袋類動物,大家還是頭一次見,心裏的驚奇還真不是一點半點,圍著那兩頭袋鼠屍體議論紛紛。董宇一看,得,也別走了,幹脆原地休息吧。
一千士兵就地休息。現在還不到天黑,用不著紮營帳,隻是在原地升起火堆,燒烤食物,吃午飯。
兩頭大袋鼠被小七旺財領著幾個士兵到附近的小河裏洗剝幹淨,支起燒烤架,開始燒烤。董宇對那條小河感了興趣,到河邊左看看、右看看,觀察裏麵是不是有魚。他已經有些天沒釣魚了,這會兒,釣魚的癮頭又上來了。這幾年一直在海麵上,釣的也都是海魚,河魚的滋味,已經很久沒有嚐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