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暹羅男子二十歲就要...,...就是把那話外皮切掉一節,也叫割包皮,”看董宇講得是眉飛色舞,吳小七聽的是呲牙咧嘴,顯然是什麼可笑的事兒,可是旺財就是聽不明白他們倆講的是什麼,“這家店鋪就是幹那個營生的,那邊的小刀,就是做那事兒的時候使得,可以根據錢多錢少挑選刀的好壞。剛才我忘了挑了,可能這家掌櫃的會用那不太名貴的刀吧?你看到那邊的鈴鐺了嗎?這邊人割完之後,還愛往那話上掛上幾個鈴鐺,走路的時候,還會‘叮叮’的響,聽說這是身份的象征。嗬嗬,哈哈...”董宇說著說著,顯然是笑不可抑了。
“我就給他挑了幾個銀鈴鐺,那玩意兒不容易損壞,還不生鏽,可長期保持光亮。為了他,本會長這回可是花了不少錢呐,我也不奢望他感激我,隻是希望他出來之後,別以德報怨就好。”說完之後,還悲天憫人的長歎一聲,隨後,這兩個奸人相視大笑,連淳樸的旺財,也感到了其中濃濃的幸災樂禍之情和不懷好意之意,可他畢竟和這倆人是一邊的,隻好勉強的陪著笑了笑。
其實,剛開始董宇是真的沒想到,這家店居然是做這種前衛的生意。不過你要說前衛吧,這在人家國家,那就是故老相傳的古老習俗,這種事情就沒法說了,你能怎麼說?這就是地域不同,風俗習慣不同了。現在這種東西,中華大地還接受不了,可幾百年後,西醫暢行我國的時候,這種東西,各大醫院裏還不都有嗎?尤其是那如雨後春筍半出現的各種男科醫院,還不都是做著和這家店鋪一樣的生意嗎?
幾百年後還讓人羞於啟齒,感覺前衛的東西,在幾百年前的另一個國家,卻是早就形成風俗習慣很多年了。可見所謂的前衛,所謂的新奇,大部分都是地域不同罷了。就好像說英語成為時尚,其實已經有人說英語說了幾千年了,也可能有的地方說漢語也是時尚,我們說漢語,其實也說了很多年了。
發現這家店鋪是做這種生意的時候,董宇剛開始也隻是覺得好奇,聽這家店的掌櫃的親自給他講解這種小手術做起來如何方便,以及掛上鈴鐺之類的飾物,走起路來發出清脆的響聲是如何的悅耳動聽,在當地貴族中這已經成為時尚的風向標,身份的象征。凡暹羅人,若是沒有割包皮、掛飾品,就是身份低下的人,即便普通百姓用不起金銀做的鈴鐺,還有鐵製的、錫製的鈴鐺。
聽著聽著,冷不丁看到後麵在觀摩塑像的海狼,董宇心裏忽然就蹦出了這個念頭,這海狼看著有點討厭,既然有這個由頭,不如給他做了這個小手術,也算是給他一個教訓!
剩下就好說了,董宇直接告訴老板,海狼是他的手下,他想要給這個手下坐坐這個小手術,同時還要鑲上四個銀質鈴鐺,要求走路必須要能發出聲響,如果效果好的話,他手下的人還有很多,將會給他這家店鋪帶來許多生意。
掌櫃的一聽,當即喜出望外,他們這裏能時常見到大明人,他知道中國人對他做的這個營生可謂非常之反感,中國人講究人之發膚,受之父母,是萬萬不能隨便傷害的!你想在他們的寶貝上割上一刀,那和殺了他們沒有任何區別!然而蒼天有眼,今天終於有可能做成一樁中國人的生意了!他將成為全暹羅第一個在中國人寶貝上動刀子的暹羅人,這是怎樣的一種榮譽?傳出去,他就將成為民族英雄一樣的存在!麵對如此榮耀,怎能不讓他欣喜若狂?他不知道的是,這海狼根本就和中國人扯不上任何關係!不過就算知道了也無所謂,董宇總是正牌的中國人吧?海浪是中國人的手下,和中國人又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