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守蓮,往他們走進幾步,“他可能說不了話了吧。”
葉剪陽踹翻身後想偷襲的男人,眼睛憤怒的瞪向邪惡的男人,“你說什麼。”
“我說,他可能這輩子都說不了話了吧。”禦守蓮挺拔的身體在風中站直,低沉的聲音在夜風中回響,“我說過他不乖吧,中途竟然想逃跑,我手下一生氣用繩子勒住他的咽喉托了回來,所以,應該是喉嚨受損了吧!”他沒有說,那些人將小默先打了個半死,因為小默走不了,所以才用細細的繩子係住脖子拖回這所公寓。小默不說話,一是因為喉嚨一開口就會疼痛難忍,另一點隻要開口就會全身都像是叫囂的散架了似的。
他不想讓葉剪陽擔心啊。
葉剪陽雙目赤紅,“禦守蓮,你不是人。”她終於看清小默脖子中間的一圈淤青,恨不得自己來代替他來忍受這份生生的折磨。
禦守蓮輕笑出聲,“你不是第一個這麼說的人,也將不會是最後一個,對了,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既然你這麼執著於這個問題,那麼回去告訴你們家少爺,他這輩子永遠也別想得到答案。”因為她永遠也不會說。就因為小默今天所受的痛苦,她將來有機會的話必然會加倍奉還。
“是嗎?”禦守蓮輕喃出聲,如此溫柔卻如絲殘忍,“何必那麼固執。本來少爺不忍心的……,既然如此就按老太爺的意思辦好了。
”頭朝手下的人一歪,那些人紛紛抽出手上的兵器。
風吹散頭頂的樹葉,恁的瘋狂。
“小默,對不起。”葉剪陽,傾身吻上宇文移默的嘴唇,同樣冰冷的兩個人交換最後的一絲溫暖,原本他可以做一個平凡的學生,有一個幸福或者安穩的一生,然而是她剝奪了他的權利,給了他最遭的一個結局。內心無比的愧疚。
小默平靜的注視著葉剪陽,平靜的握握她的手,在她手心寫道,我從未後悔過。既然相愛,生不同寢死同穴,便也無憾了。
兩人相視一笑,一起衝向圍在周圍的人群。
不知道到底有幾刀砍在兩人的身上,葉剪陽隻覺得彼此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視線也越來越模糊,模糊中鮮血的味道似乎越發滋長了那朵耀眼的紅色蓮花,卻加速了他們的死期。突然想起溫柔的陽光中的那末身影,一柄長刀筆直的刺向葉剪陽,小默身體卻突然伶俐起來反身一把用力的抱緊葉剪陽擋住了那把致命的刀。
噗,耳邊響起冰冷的金屬刺進人體的聲音,葉剪陽一瞬間喘不過氣來,她雙手緊緊地抓住小默,小默瞪大眼睛,搖頭在搖頭,然後回頭,看到一張溫柔的麵孔。“大哥?!”
隻見本不該出現的宇文淺書站在庭院之中,溫柔的眼睛柔和的看著自己的弟弟和葉剪陽,不好意思地解釋道,“我擔心小默,跟在你後麵來的——”
葉剪陽鬆開小默快速的擋住宇文淺書向後倒的身體,幾不成聲的喃到,“不要,不要,你為什麼要來,你為什麼要來。”
“因為……這裏……有我最……重要的人啊。”仍然微笑,宇文淺書話語已經開始不完整,這個人總是那麼溫柔,無論別人做錯了什麼總不忍苛責,可是為什麼到最後承擔抱負的會是這個人呢?葉剪陽眼淚悄無聲息的低落,嘴唇微微的顫抖著。
宇文淺書用盡力氣抓住自從看見他明顯呆滯的小默,“小默,大哥……快不行了。”
“大哥,大哥……”鮮血的味道慢慢刺激了小默的神經,他喉嚨嘶啞的蠕動著,心痛得像是蟲蛇生生的咬齧,錐心刺骨。
宇文淺書在自己的頸間掏出一個青翠的玉玨,用力拽下來地給小默,“告訴……川夏,不能給她想要得,對不起。爸媽……他們很疼你,以後……要孝順他們,……盡量不要惹他們……生氣。交給你了。”小默拚命的搖頭,不能忍受他拋下他們一個人走。
宇文淺書看向葉剪陽,滿眼載不動的柔情,似乎有什麼話要說,可是一句話也沒有說,慢慢的閉上了眼睛,葉剪陽用力的閉了閉眼睛,眼前的是幻覺嗎?為什麼宇文淺書呢?她用力的打了自己一巴掌,疼痛讓她清醒過來,才感受到自己無法承受的悲痛。她站起身,眼神如同野獸,衝向那些黑衣人,不要命的廝殺著,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人衝她喊,“陽,夠了,陽,你醒醒。”葉剪陽雙手沾滿鮮血已經殺紅了眼,聽見有人叫她的名字,才看清楚束縛住自己的鄭穎章,旁邊是同樣擔心的醫生。
她一把抓住醫生,“救救,救救——”她拉著醫生焦急的走到宇文淺書那邊,看見小默的神情,卻不由自主地住口,小默神色呆滯,兩眼無神,抱住自己已經冰冷的哥哥。眼淚不聽得流下,流下,卻一點聲音也出不來……
已經晚了嗎?葉剪陽絕望的跪倒在地,淚水如泉湧,悲傷如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