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一聲,木門被男人從外頭推了開,申氏抬頭看著門外的男人,連忙起身去扶,高老大生的人高馬大的,五官隻能稱得上端正,與廉君或者寧王的俊美實在沒法比,申氏眼底劃過一絲厭惡,但塗了胭脂的小嘴裏卻不斷冒著好話兒:“怎麼喝了這麼多酒,喝酒傷身,下次須得小心著些……”一邊說著,申氏還將一塊繡了蓮花的錦帕拿出來,給高老大擦了擦臉上的汗漬。
錦帕是女人貼身帶著的,上頭自然沾了一股香味兒,高老大眼睛裏滿布血絲,看著麵前好似白玉般的小臉兒,女人的眼睛水潤潤的,胸口那處鼓鼓囊囊,一看就知道十分柔軟,男人本就是屠戶,不像讀書人那麼斯文守禮,直接將申氏一把推倒在喜床上,翻身壓了上去,一邊撕著申氏的衣裳,一邊急吼吼道:“好媳婦,快讓我親一親,我熱的受不了了……”
男人滿嘴都是酒味兒,熏得申氏直翻白眼,偏偏她有籠絡高老大的心思,自然不會拒絕,隻能任由身上這男人像瘋狗一樣的折騰,幾乎將她胸前的那兩塊肉都要咬下來了,疼的女人直掉淚,隻可惜高老大不是個憐香惜玉的,申氏哭的越厲害,他心裏頭就越覺得爽快,整個人都恨不得死在女人的身子裏。
申氏疼的直翻白眼,她這身子之前接納過兩個男人,那不論廉君還是寧王,哪個都不想高老大這麼粗鄙急色,好像活這麼大從來都沒見過女人似的,隻將她當成青樓裏的妓女,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申氏剛出了月子才兩三天,體內惡露雖然已經排盡了,但正經而言還不能行房,否則身子若是熬壞了,日後想要生孩子就沒那麼容易,偏偏高老大這畜.生不管不顧,隻顧著自己爽快。
新房裏折騰了一整宿,隔壁連著一間青磚大瓦房,屋裏燒著火炕,高老二高老三高老四高老五都睡在炕上,老房子不隔音,從新房裏傳出來的哭叫聲在夜裏十分清晰,讓這一個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心裏頭像是有一把火在燒似的,翻來覆去的根本睡不著覺,開始羨慕起高老大有媳婦可以抱著。
“二哥,我記得大嫂身邊還有一個丫鬟叫柳枝,那姑娘長得白白淨淨的,比黃家那個買豆腐的強多了,要是大嫂有柳枝的身契,不如把柳枝給了我,小模樣長得多俊呢!”高老四邊說邊吸溜口水,一張黑臉上滿是期待,好像他明日也能娶媳婦似的。
高老二聽了這話,仔細想了想柳枝的模樣,的確標致的很,胸脯雖然不大,但屁股上還有點肉,隻要好好養著,日後說不定胸口那處還能多長些肉出來,不說女人成婚之後,那處就會跟著大了嗎?
“要娶也是我娶,別忘了我才是二哥。”說完這話,高老二沒理會三個弟弟,翻身轉到牆裏,當做聽不見隔壁傳出來的聲音,再也沒有開口。
高家四個兄弟能聽到的動靜,高老太太跟高秀兒那屋裏自然也能輕而易舉的察覺到,高老太太眼裏帶著厭惡之色,一邊收拾了白天喜宴的剩菜,將雞鴨等物端到廚房,一邊小聲嘀咕著:“我看她就像個不守婦道的,否則怎麼一過門就勾的老大鬧了一整晚,比山裏頭的狐狸精還厲害,說不定就是專門吸男人陽精的……”
高秀兒躺在床裏頭,聽到隔壁吱嘎吱嘎的響聲,腦海裏不由自主的浮現出申氏那張臉,氣的牙根兒癢癢,明明都是女人,就因為她長得粗壯,那些男人從來都沒正眼看過她,街坊鄰裏暗地裏都嘲笑她是個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但今日那些男人鬧新娘的時候,瞧見申氏那張臉,一個個都看直了眼,恐怕根本都記不得申氏那個女人已經三十了,還帶著個拖油瓶。
說到底,這些男人就喜歡漂亮的,真是眼皮子淺。
等到天邊泛起魚肚白時,高老大這才停了折騰,申氏一宿沒睡,滿身是汗,不止黏黏糊糊還帶著一股味兒,申氏過了這麼多年的好日子,哪裏受得了這個?就算她在坐月子的時候,出了汗也是讓柳枝擦的,此刻她嬌嬌的摟著高老大結實的胳膊,道:“夫君,我得先擦擦身子才能去給婆婆敬茶,你幫我端盆水來,我這實在是站不起來了……”
聽到這話,高老大那張凶狠的臉露出笑容,伸手拍了拍女人的屁股,發出一聲脆響,這才麻溜利索的下了床,很快端了一盆熱水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