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過來,隻覺胸前被重重一擊,白浪便被推倒在地,在地上向後滑去,直到滑到牆根,腦袋又重重地撞在牆上,頓時眼冒金星,胸口被重擊的疼痛又如陣陣鑽心,白浪又惱又怒,暗罵今天真是撞了鬼了。前擊後撞的疼痛吸引了白浪的注意力,他這才察覺情況不對,耳畔傳來劈裏啪啦的聲音,隻見無數利箭從窗外飛來,即使因為天亮緊閉的幾扇窗戶也有無數利箭破窗紙而入,攻勢絲毫沒有減弱之勢,隻是被箭羽一蹭即過的的木質窗骨被震得哐哐作響。沙漠紅與俊俏少年三人一行正站在白浪前幾米處揮動手中兵器抵擋如雨般射來的箭矢,沙漠紅手中的雙劍如鬼魅般在空中閃動,那利箭雖然密如流星,卻無法侵犯她秋毫。青衣俊俏少年則側身揮鞭,手中的長鞭如靈蛇般在空中舞動,疾飛的箭矢隻要一碰到青鞭便被硬生生震開落地,宛若那無頭蒼蠅般被撞落。一旁的一紫一白兩男子也不落下風,手中的利劍遊刃有餘,擋下無數利箭,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
“靠,還有幫兵!”沙漠紅一邊用雙劍格擋著迎麵而來的利箭,一邊叫道。
“不是我們的人。”中年大漢凝重道。
在這刀光劍影,凶險萬分的時刻,被四人擋在身後的陳白浪卻有些失落與懊惱,自己從小就被沙漠紅禁止習武,隻幹些劈叉煮飯,洗碗灑掃的粗活,每每看到過往的江洋大盜、飛仙俠客飛簷走壁,以一敵眾,禦劍而行,總是羨煞不已,偶有一兩熱心過客見自己聰明伶俐教自己一拳半腳,卻總被沙漠紅訓斥不務正業,不安分守己。她總道男兒學會了本事就會出去惹是生非,無端闖禍。若非今日目睹,不想沙漠紅有這一身本領,卻連自己學些粗淺拳腳也要無端訓斥,心中頓時對沙漠紅又氣又惱。
再瞧那青衣少年約莫歲數比自己還要小一兩個年頭,卻已是身手不凡,行動敏捷,自己卻要在這裏袖手旁觀,不能上前助力一二,還要被人保護,再摸摸被撞得嗡嗡作響,作痛不止的腦袋,一股失落之感油然湧上心頭。
那邊四人以兵為盾,化守為攻,密如流星的箭雨遇到他們的兵刃便四散而開,尾羽搖曳,如同綻放的煙花,白浪坐在地上看得有些入迷。
不知過了幾何時刻,隻聽屋外一聲“停!”客棧周圍頓時陷入一片死一般的寂靜,偶有屋外風拂過沙子的沙沙聲,卻讓人一陣陣心驚。四人登時警惕起來,緊握手中的武器不敢出聲。白浪也屏息環顧,大氣也不敢出一口,生怕從身旁冒出一個鬼魅。
約莫過了一刻鍾,周圍依然一片死寂,空氣仿佛凝固了一樣,靜得讓人窒息。而沙漠紅等四人依然手握利兵,將同一個姿勢保持了一刻鍾。
“真見鬼!”白浪忍不住打破了這種寧靜。
“不是你們的人?”沙漠紅疑惑道。
“實不相瞞,我們一行隻有三人。”白衣男子誠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