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躺椅上的老人(1 / 2)

清晨第一聲鳥叫驚醒了綠葉上的第一滴露珠。柔和的陽光駕馭著清風把我又帶入了新的一天。一切是如此的寧靜,寧靜的如同墳墓。心髒跳動的聲音告訴我,我還活著。活著是我從前的目標。可當人走真正走向死亡的時候才會明白這隻是又一次征途的開始。手指劃過花白的頭發,理了理盤在頭上的發羈。一縷青絲蒙住了我的眼睛。晰日朋友們的臉又出現在我的眼前。是那麼的熟悉,又是那麼的陌生。

……

“斯皮爾親王,國主陛下在等您。”仆人禮貌謙和的提醒告訴我龍人國的國主的耐心是有限的。宮從順從的聲音好聽又是如此的討厭。人這一生有很多個第一次,例如第一次去死也是最後一次去死。當我的黑晶破裂的時候,我決定做我人生當中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的演講。

……

比蒙風格的建築告訴我目的地的到達。帝國軍事學院是一個獨特的機構,在從前的龍人國是沒有的。當我從一片廢墟當中建立這一切的時候,我選擇了敵人的方式來完善帝國的強大。有組織的訓練青年人為帝國提供青年人才是我們和比蒙族多年的戰爭中從敵人學到的最徹底的經驗。劍永遠是騎士們榮譽的象征,比蒙風格的建築最能表達這麼一點虛榮。比蒙式建築廣泛地運用輕快的線條,尖型的拱券,挺秀的尖塔高聳的主拄,以及彩色玻璃與龍人建築相比它們就像孩童故事裏的世界一樣,尖銳的屋頂,如同劍鋒一般刺穿大地聳立。這所學院是我親手督建的,我是熟悉這裏的。簡單的牌坊做為大門,進入後是一片大廣場,準確的來說應該是一片校場。這是日常年青士官們訓練的地方。廣場後一個圓形拱頂的大樓,大樓的底部是一條長長的台階。圓項大樓的兩邊向外延伸與之相連的是比蒙式風格的高層建築。走完了長長的台階就可以看到一尊雕像,龍人國複興後的第一位國主我的弟弟潔魯王。人是會死的,而建築是永恒的。很多年後人們會忘記今天我們為了新的國家所做的一切,可是建築會是他們常看到的,或者會引起他們的回想,在這一切寧靜的土地上有人為之流血過。這大概就是我們常說的故事吧。

馬蹄的停止告訴我學院到了,沒等我的那可提醒時,我自己開門走下了馬車。做為帝國功勳表彰,帝國給了學院的學員最高的禮遇。換來的是所有人進入學院時必須步行進入,馬車等隻能走偏門。牌坊的兩邊有兩名學員在值哨,我徑直走了進去。“勇進”;“勇進”;哨兵給我了龍人國最高的軍禮。做為龍人國軍人的締造者和他們的元帥我很自然的回禮“勇進”。哨兵年青稚嫩的臉,眼裏灌滿了激情。這是所有年青人的特點,也是戰爭最初的理由。

廣場上已經站滿了學員,我隻能用一個詞來形容整齊,整齊的如同剛剛割過的草坪。國主陛下已經坐在圓頂的演武殿前,左右兩側分別坐著法政首輔尤理公爵和民政首輔萊卡公爵。我跨著堅持的步履來到了台階的盡頭。國主禮貌性的直起了腰問候一句:“叔父,您近來的身體還好嗎?”做為當今龍人國最高的權力象征,龍人國國主史通王黑眸子裏透著機警、戒備還有一點人性的擔憂。我一手把他推上了這個位子,一手扶持著他,幫他把無聊的元老院裏人渣清除出去所換來的最後一點獎勵吧。可能在他的眼裏現在我已經不是親人、臣下,隻是一個威脅。我用盡全力保護的一個人最終還是遠離了我,命運又是一次和我開了一次玩笑。做為帝國的法,民,軍的三巨頭之一的我象機器一樣操作完宮廷禮儀之後,我轉身站在了全體學員的麵前。

“行禮”學員整齊的將自己的右手放在了左胸。“勇進”;“通進”;“勇進”。

我立刻習慣的將我的右手放在我的左胸,激蕩的軍魂在我的胸中燃燒。我隻能用軍禮來渲瀉“勇進”。放下右手我摸向腰部,抓空了。想起來了,我沒有帶刀有國主在場時臣下是不能代刀的。沒有了刀,我很別扭的將手貼在了褲縫上。我的演講開始了。

“龍人國末來的勇士們,在開始我演講的時候。我想問大家一個問題,麵對死亡你會如何選擇?”我停了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