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保護那股勢力,或者說為了翩躚,或者是為了那日後的皇位,許寧做出了選擇。然而許寧致死卻也不僅是淡淡要為投毒案做了個了解,更重要的是要借許寧之手給周家予以重擊。一直以來,周家都是在派人秘密與許寧接觸,而上次為了探聽聖上病情,周家先是在翩躚這邊得到了風聲,隨後又是在許寧那邊得到了肯定了,這樣才是敢這樣放手一搏。
至於這許寧和劉曜的關係,直至前些日子劉曜舊傷發作才是聯係到許寧,那麼兩廂一比較,這其中的深意自然就是不言而喻了。
劉曜遲遲沒有回答,翩躚也就是有些沉不住氣了,就是喚道:“劉曜?”
劉曜深深的看了翩躚一眼,就是啞聲說道:“這很重要嗎?”
翩躚稍一停頓,隨後卻也就是點了點頭。
劉曜長歎一口氣,說道:“我用他同夥的性命威脅的。”
劉曜點到即止,但翩躚卻已經是明白而來。許寧的同夥,怕是也算上翩躚一份了。
“那他……一定要死嗎?”翩躚咬了咬下唇,樣子楚楚可憐,令人不忍。
劉曜抬了眼看了下翩躚,目光深邃,不禁伸出手來覆住翩躚的臉頰,有些不靈便的直起身子,就是用額頭頂住翩躚的額頭,輕聲的說道:“這是我能想到最好的辦法了……我不允許任何人威脅你。”
翩躚縮回了頭,眼神卻很是哀傷.
沉默許久才是說道:“越是這樣,我心裏越是過不去,他畢竟是為我而死。”
此時的翩躚就是和第一次上戰場的劉曜一樣,心裏都是懷著那一份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的愧疚,但是在這個時候,除了翩躚自己,倒也是沒人能幫助翩躚走出去,這個時候,安慰的言語顯得是那樣的而蒼白無力,劉曜隻能將翩躚摟入懷中,一下又一下的輕拍翩躚的後背。
翩躚一頭就是紮入劉曜的懷裏,將頭埋入劉曜的懷中,像是個尋求安慰的孩子一般。
這幾日來,翩躚的心情一直很低落,這反倒是辛苦了病情剛剛好轉的劉曜。劉曜每日裏除了盯著朝中的動態,就是變著法的逗翩躚開心。
朝中的動態確實是像劉曜所預想的那樣發展,許寧死後不到三日,其弟子黎光就上奏說這一切都是周家指使的。舉出鐵證證明周家和許寧交往過密,且太後中毒的時候,正是太後扶植清妃打壓周貴妃之時;姚相中毒之時更是姚相身子好轉,隱隱的有複出之勢之時;而劉曜中毒的時候,卻也正是劉曜和大皇子劉時爭鬥最是緊張的時候。一切都是這般的巧合,這樣已列出來,自然也就是讓人浮想聯翩。一時間朝野議論紛紛……
這種情況卻也就是劉曜想見到的,由始至終,根本沒有直接的證據指向周家說這一切都是他們指使的。可是卻是擺出這麼多的巧合,這麼多的巧合,足夠讓人浮想連翩。人往往對於自己所猜測出來的東西深信不疑。隻要後麵周家沒有什麼鐵證能證明和這件事沒有關係,那麼這盆髒水是潑定了的。
然而這個時候聖上的卻是以身體餘毒未清為由,一直保持沉默。
這個態度讓劉曜心裏有些擔心,畢竟這件事情若是越拖越久,不知道該是怎麼發展,若是牽扯到翩躚身上,那麼一切也就是危險了。
想到這裏,劉曜的不禁抬眼看向正坐在床邊看書的女子。
翩躚感受到劉曜的視線,也就是垂下頭,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劉曜。
劉曜的嘴角不由的就是掛上一個溫柔的笑意。翩躚自然回以一笑,笑容卻也是放鬆不少。
翩躚問道:“怎麼?不舒服?”
劉曜搖了搖頭,笑著說道:“沒有什麼,隻是想看看你。”
“我有什麼好看的?”翩躚放下手上的書,順手給劉曜掖了掖被子。
劉曜很是受用翩躚這樣的溫柔,也就是說道:“隻是想看著你而已,看著你,心裏也就踏實了。”
翩躚聽完這話,臉上倒是爬上一陣緋紅。卻是佯裝鎮定的轉過頭,當做毫不在意的說道:“貧嘴。”
劉曜看著翩躚耳朵上染上的紅暈,心底倒是泛起一陣柔軟。
……
事情的確是如劉曜所料,周家很快的就是開始反擊。而一直呆在趙王府的洛翩躚卻也就是成為他們的攻擊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