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昭隱隱約約覺得這翩躚的話裏有什麼深意,但一時間也就是猜不透。
翩躚叮囑完之後,也就是起身告辭了。她等下還是要到這姚府那邊去,還得要趕在宮門落鎖以前回到宮裏才是。
劉昭和若蝶也就是沒有挽留翩躚。
到了姚家,其實情況也就是和若蝶那邊差不多,隻不過就是這姚相當真是病的不輕罷了。
翩躚也就在姚府多逗留了一會兒,開了幾個藥方後,特意叮囑,在什麼時候用什麼樣的藥方,那姚儒熙和姚黃聽得很是仔細。
隨後姚家也就是像若蝶那邊一樣,和翩躚單獨坐下聊了聊。翩躚也就是那樣的反應,一直在說聖上的身體沒有什麼問題,但是過分的強調,卻也就是讓人不免的多加懷疑。翩躚走的時候,正好趕上這姚相醒了,翩躚也就是去看了看姚相。
姚相自嘲的笑道:“讓洛女官見笑了,這也才幾日不見,老朽竟然就下不來床了。”
“姚相可是千萬不要這麼說。”翩躚連忙就是說道:“姚相可是翩躚最為尊敬的人,而且這幾日翩躚也是聽著聖上一直在說,姚相的許多主張,聖上很是讚同,我父親也還說過,為人臣者,必定就要像是姚相這樣,當個純臣,仰不愧於天!”
“洛將軍是謬讚了。”姚相那渾濁的眼睛眼裏突然晃過一絲清明,隨後才是說道。
“姚相這段日子定要注意休息,大事小事真的沒有姚相自己的身體重要。姚相要好好靜養才是。”翩躚繼續說道。
姚相深深的看了翩躚一眼,隨後也就是點點頭,說道:“多謝洛女官的關心。”
翩躚和姚相再說了幾句無關痛癢的話後,也就是告辭了。
但是翩躚卻是沒有直接回到宮裏,而是讓馬車轉了個彎,拐到了宋家的院子裏。一直伺候在身邊的那個二等女官倒也是沒有什麼驚訝,畢竟這事已經是有人提前叮囑過了。
宋家的人早早就是候在了院子裏,翩躚一下馬車,那宋紫凝也就是迎了上來。說道:“洛女官,你可算是來了。”
翩躚說道:“實在是不好意思,我自己都是不知道事情怎麼會成在這個樣子了。麻煩小姐先告訴我這幾日那位小姐的情況……”
“自從服了女官開的藥,家姐的確是好了不少,也能下床了,可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前些日子開始又是變成之前那個樣子,一日當中總是要昏睡個七八個時辰的。醒了以後就是喊餓,可是這一吃卻也就是吐了不少出來。”
說話間翩躚也就是走到了宋紫綺的房間裏麵。翩躚仔細給宋紫綺診了診脈,發現宋紫綺其實也就隻是餘毒未清罷了,也就是轉頭問道:“這幾日我開的湯藥可是還有在用?”
“是有的。”那宋紫凝點了點頭。
那不應該啊……翩躚這眉頭也就是不由的皺了皺。照常理來說這些日子每日定時服藥,那到現在這毒也應該清理的差不多才是啊……
可是突然間,這翩躚卻也就是想到了什麼,再次抓起這宋紫綺的手,細細的診了一番。恍然大悟。
隨後,翩躚就是把宋紫凝叫到一邊去,張口就是問道:“這個把月來,你長姐是否葵水一直未至。”
宋紫凝臉馬上就紅透了。忸怩了幾下的,終究還是點了點頭。
翩躚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隨後就是寫下藥方,隨後跟著宋紫凝還有那一直伺候在宋紫綺身邊的男子說道:“看來,宋紫綺已經懷有身孕。”
這下可是將這等著身邊的宋家人都是給驚著了。那宋紫綺的夫婿連忙就是說道:“那現在綺兒危險嗎?”
翩躚回答道:“這我也是不敢肯定,先是靜觀其變。但是懷有身孕後,其他一切更是要精細,我已經換了一副更加溫補的藥方,先是用著。看看這情況怎麼樣才好。”
對於如今的情況,怕是沒有人比翩躚更是了解,因而宋家也就是沒人去質疑翩躚的藥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