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曜眼神一變,說道:“但現在不給你的名分,我很擔心。”
“擔心什麼?”翩躚走到劉曜麵前,一時間也是不解的說道。
劉曜深深看了翩躚一眼,卻是沒有說話。這幾日來,朝上的風向很是奇怪,即便是安王遇刺,甚至是黃河決堤,但翩躚的一舉一動卻一直是朝堂中很多人的焦點。
翩躚因為若蝶的傷勢,暫住在安王府裏不過兩三天,卻已經是有不少的風言風語傳來。這是劉曜萬萬沒有想到的,要是照著這樣發展下去,劉曜一時之間也很是不確定,到底能不能把翩躚留在自己身邊。
翩躚的婚姻一直是被握在太後手上,若是到時候太後看著時機成熟,用這婚事做什麼樣的決定,沒有人想的清楚的。隻是盼望能先下手為強了。
翩躚看著劉曜這幅模樣,也就是沒有說什麼,隨後則是長長的歎了口氣,故意不提起這個話題。
昨日裏,聖上就是已經準了,姚相告老還鄉的折子,主管吏部的劉曜自然是忙得不可開交。所以劉曜也是沒有在安王府久留。
劉曜和劉昭吃了頓飯後就是離開。
就在這個時候,若蝶房裏卻是傳來喜訊,這若蝶已經是醒了過來。劉昭臉筷子都還沒來得及放下就是急急忙忙的往若蝶房裏衝過去……
劉曜猶豫片刻,也是跟著劉昭過去了。
翩躚比劉昭晚了一步,通告的人剛剛報了翩躚的名字,翩躚已經是一瘸一拐的進了若蝶屋子裏。
見到若蝶正睜著眼睛,嘴角含笑的看著自己。
翩躚眼底的淚水卻是怎麼樣也是忍不住的流了下來……
劉曜順勢將翩躚摟入了懷裏。
翩躚給若蝶好好的檢查了一番,看來已經是沒有什麼大問題了。翩躚一直懸在自己心上的那顆石頭才是落地。
若蝶自醒來後,眼睛偶爾和劉昭對上,兩人的視線馬上就是糾纏在一起,怎麼分都是分不開……翩躚明白,若蝶和劉昭應該是有很多體己話要說,在跟劉昭細細囑咐一些事情後,才是跟著劉曜離開離開。
而翩躚一直緊繃的神經突然間就是放鬆下來,翩躚感覺一陣眩暈。
“你還好嗎?”劉曜眼疾手快的扶住翩躚,將翩躚帶到了旁邊的花園坐了坐。
本是也隻是打算坐坐的,但翩躚卻是這樣睡了過去……
劉曜看了看在自己懷裏沉沉睡去的翩躚,不由的將翩躚摟得更緊。
當翩躚再次見到若蝶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的早間了。
若蝶身邊的侍女就是給翩躚搬來了小凳子,若蝶剛剛喝完藥,看樣子精神也是不錯。若蝶拉住翩躚的手後,就是遣散身邊伺候的丫鬟婆子。
待到房裏隻是剩下若蝶和翩躚兩個人後,若蝶卻是一改剛才冷靜的模樣,倒是帶著幾分急切的對著翩躚說道:“翩躚,這宮外不安全,你還是早些回到宮裏去吧!”
翩躚很是奇怪的看了眼若蝶。
若蝶遲疑片刻,隨後才是解釋道:“這次的刺客和之前劉昭在南邊遭遇的刺客是一撥人。而且昨日裏,看得出來那些人其實是衝著我來的。而且看架勢是想要抓我。”
“那危險的應該還是你啊……”翩躚依然一頭霧水。
“那撥人是來自北燕的,據劉昭說,那撥人應該就是北燕國師手下的。”
國、國師?!
翩躚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若蝶。
若蝶將翩躚眼裏的震驚收入眼中,有些心疼的覆上翩躚的臉。然後才是說道:“翩躚你還記得在西山別院的時候,你險些也是被抓走的事情嗎?我感覺,這次也是一樣,那行北燕人應該是衝著翩躚你來的。”
“但是……”翩躚像是還要解釋什麼,突然之間卻是被若蝶打斷。
若蝶說道:“北燕國師應該是知曉我和你的關係,他怕也是知道擒住我可以要挾你才是。”
“那他們費那麼大的勁到底是要我做什麼。”翩躚一直不敢相信這件事情,“我也隻是個普通的女子罷了,充其量就是我會些許醫術罷了!”
“翩躚……”若蝶其實也是不知道那行人到底是要讓翩躚做什麼,一時也是語塞。
“昨日裏我和劉昭也是談過這件事,我們一時之間也是拿不準。但可以說的是,如今翩躚你的處境很危險。”若蝶沉默片刻,才是說道。
“放心,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翩躚瞧著翩躚這副模樣,對自己剛才的態度很是抱歉,帶著些安慰的說道。
若蝶其實隻是要翩躚小心一點罷了,如今,翩躚這樣說,若蝶也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