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曜,你跟我說實話。”翩躚突然就是轉過頭來,對著劉曜,很是嚴肅的說道:“你到現在,還是很在意宋紫綺的嗎?”
劉曜沉默片刻,才是看著翩躚很是認真的說道:“我自己也不知道……”
翩躚的眼睛暗淡了下去。
劉曜連忙說道:“但我現在可以向你保證,我和她已經不會再有可能了。”
翩躚淡淡一笑,說道:“是嗎……”
劉曜最是見不得翩躚這副模樣,連忙就是說道:“日後,我絕對不單獨見她!洛翩躚,信我一次?”
翩躚看了劉曜一眼,輕笑道:“我一直都相信你。”
劉曜很是感動,但是沒有說話,隻是更加用力的摟住翩躚。
既然這樣,那麼應該是要做出些什麼事情來讓翩躚相信自己了。
翩躚乖巧的倚靠在劉曜的胸膛之上,心裏長長的歎了口氣。劉曜,我的信任很昂貴,希望你真的不要辜負我的信任。
沉默良久,翩躚終於是開口說道:“劉曜,你很了解我,我其實很自私,很怕受傷。所以……劉曜,我把信任交給你。你一定要好好對待它。”
“翩躚……”劉曜心裏一動,慢慢的將頭埋在了翩躚的肩窩裏麵。
馬車慢慢的就是在一處僻靜的巷子中停了下來,翩躚在劉曜的攙扶下緩緩下了馬車,就是在這個時候,黑暗當中忽然走出一個人來。
翩躚和劉曜都像是早就料到一樣。
洛宇卓渾身掛彩,一張俊臉此時看上去青一塊紫一塊的顯得很是可笑。
洛宇卓一下就是攙扶住翩躚,將劉曜從翩躚的身邊擠開來,順便還狠狠的瞪了一眼劉曜,然後警告的說道:“劉曜,下次要是讓我發現你再欺負我妹妹,我絕對饒不了你!”
劉曜點頭應道:“我會好好對待翩躚的。”
“最好是!不要枉費她那麼在意你,和父親還有梓令老人爭執那麼久就是要見你一麵……”
“哥,我走累了。我們快點回去吧。”
洛宇卓話還沒說完,就是被翩躚打斷了。
洛宇卓狠狠的瞪了劉曜一眼,也就是扶著翩躚慢慢的走進了漆黑的巷子當中。劉曜在身後一直看著翩躚,直到翩躚消失在巷子裏的那一刻。
劉曜就那樣站在原地,沒有人知道劉曜到底是在想些什麼……
第二日,宋家的馬車隊進入京城當中,聲勢很是浩大。
即便是翩躚呆在深閨當中卻也是略有聽聞。
本來和姚家約好今天去給姚丞相紮針的,可是誰知道昨兒個自己就是把腳給扭傷了,出不了門。
但是無論如何,這姚丞相的施針卻也是耽誤不得,再加上翩躚的施針方法是自成一派,除了翩躚以外沒幾個人懂得方法,如果翩躚不去的話,大概也就隻有讓許寧太醫或者是梓令老人前去了。
但許寧太醫近日來聖上像是身子不好,許太醫好像很是忙碌,怕是不能過去。至於梓令老人那就更是不必說了。所以翩躚這邊考慮許久之後,隻得是和姚家商量了下,抬上一個轎子就是將翩躚直接從那洛府抬到那姚丞相的病房裏麵。
姚家對此,倒也很是感激。
這幾日,姚丞相倒是清醒了不少,身子骨也是慢慢好轉,翩躚施針之後,還和姚丞相聊了幾次天。
姚丞相是個聰明人,翩躚和他聊天倒也毫不費勁,隻是今日裏,這姚丞相似乎總是話裏有話。總是在明裏暗裏的指著讓翩躚要看清時勢,不要隨意站隊。
翩躚昨日沒有休息好,這下也是懶得打啞謎,隻是回答道:“大人,洛家其實和大人想的一樣,在情勢沒有明朗之時,沒有到最後一刻,洛家,隻會是純臣。”
姚丞相卻是若有所思的看著翩躚說道:“那麼女官你呢?會是這樣嗎?”
翩躚被這句話問倒了,沒有說話。因為翩躚知道,整個洛家會是純臣,但是洛翩躚,不會是。
姚丞相早就料到翩躚會是這樣的反應,隨後說道:“老朽明白了。看來洛女官是低估了自己在洛家的影響了。也低估了自己在朝堂之上的影響了。”
“朝堂上?”翩躚聞言就是笑了,說道:“姚大人,你也太高看我洛翩躚了。我也隻是碰巧借助平定瘟疫沾了點光罷了,怎麼談得上在朝堂上有影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