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躚嘴角含著淡淡的笑意,道:“這也就是當做個試探,我們就靜觀其變吧。到時候再讓徐嬤嬤派兩三個得力的過去。這樣我也可以摸清楚這黎光的誠意。”
玲瓏說道:“其實玲瓏一直有個問題不解,想請小姐賜教。”
“你說吧。”翩躚不甚在意的說道。
“前些日子這黎光答應小姐之事,是不是就真的是說他有意投誠,想要站在我們這一邊……”
“是,也不是。”翩躚意味深長的笑道:“這黎光是個聰明的人,前些日子我們三個那意有所指的事情他是領會了,也知道如今自己尚且沒權沒勢的,如今也和我綁上一條船了,自然是先站在我們這邊是最好。但是……我那天看他的表現,他心裏其實也是有著幾番顧忌的,要是在我麵前,自然是我們這邊,但要是一旦不在我麵前,那我可就不知道了。”
玲瓏聽著翩躚的分析,忽然間覺得一個頭兩個大,一時間不由的感歎了一句:“小姐,看來我們以後的日子隻能是越來越辛苦了啊。”
翩躚嘴角是揚起一個清淺的笑容,無奈的聳聳肩,說道:“誰說不是呢?”
“對了,”翩躚像是想到了什麼,忽然對著玲瓏說道:“等下休息的時候,你把我前些日子送給金運大人的那種藥膏,拿出來幾瓶,分送給這裏所有的禁衛軍大人。”
“小姐怎麼突然間想到這件事?”玲瓏一時間跟不上這翩躚的想法,不解的說道。
翩躚說道:“剛才金運大人也就是開口誇我的藥不錯,你沒見到周圍的幾個禁衛軍也都是豎起耳朵在聽,本也就不是什麼太名貴的藥物,省的有些人心裏膈應。”
玲瓏想了想,也就笑了起來:“小姐這麼一講我也倒是想起來,自從小姐這治好瘟疫以後,那些個大人們,幾乎就是把小姐當神醫了!這小姐送的藥估計一個個都眼巴巴的想著呢!”
翩躚無奈一笑,倒也是不說什麼。
……
馬車也是行駛了整整一天,翩躚才在這洛家的老宅前停下。
洛家裏麵的老人也早早就在門口候著了,就等著翩躚回來。這為首的不是別人正是撫育翩躚長大的徐嬤嬤和如今主管外院的劉管家。
劉管家年紀也不小了,板著個臉,不苟言笑,倒也很是有威嚴。
可這徐嬤嬤的氣勢卻也不弱,雖說徐嬤嬤如今年歲已經大了,這兩鬢已經發白。穿了一件灰色的嬤嬤裝,腰板挺得筆直,乍一眼看去精神抖擻,目光如炬,看上去就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人。
徐嬤嬤的身後站著兩個十四五歲的小丫頭,低垂著腦袋,麵無表情,看上去很不起眼,但明眼人一看,這兩個丫頭是有功夫在身的。
馬車剛停穩,這劉管家身後的兩個小廝連忙拿著個木質的階梯出來。在馬車邊靠穩。
玲瓏先下了馬車,隨後再把翩躚給扶了出來。
徐嬤嬤和劉管家一見到翩躚下了這階梯,不慌不忙的帶著這身後一眾的丫頭婆子和管家小廝就是給翩躚行了禮。
“奴婢/奴才率洛府上下七十三人向大小姐請安。”
翩躚淡淡的點了點頭,不急不慢的說了句:“起來吧。”
徐嬤嬤起身來,瞧了翩躚一眼。翩躚趁著眾人不注意,給這徐嬤嬤吐了下舌頭,徐嬤嬤臉色一變,狠狠的瞪了翩躚一眼。
徐嬤嬤自小的餘威猶在,翩躚下意識的收回了眼神,板起臉來。
然後一本正經的對著徐嬤嬤吩咐道:“嬤嬤,你等下和劉管家好好合計合計,給這些大人們安排上好的客房,然後好好招待招待。”
“是。”徐嬤嬤和劉管家不慌不忙的答應到了。
劉管家對著自己身後的一眾小廝們,使了個眼色,那些人連忙就是朝著那些大人迎了過去。
劉管家對著翩躚行了個禮,然後再自己迎上那群禁衛軍們。
這男人的事情就是交給劉管家吧,翩躚看了一眼這為首的金運,和金運隔空行了個禮,隨後也就是在徐嬤嬤等丫鬟媳婦的簇擁下走進了內院。
礙於這徐嬤嬤在場,那一眾的丫鬟媳婦也都沒有多留下來嘮嗑。翩躚這倒是樂得清閑。
都是見了個禮後,然後紛紛告辭。
待到眾人都走了後,翩躚拿過玲瓏遞來的毛巾擦了擦手,然後沏上一杯熱茶。
“嬤嬤喝茶。”
玲瓏輕鬆熟路的給徐嬤嬤遞了過去,徐嬤嬤接過,仔細的打量了下玲瓏,倒是把玲瓏看得羞澀了起來。
徐嬤嬤笑道:“玲瓏這也是越發的標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