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翩躚心下不由一陣發緊,其實那日,自己已經可以感覺出自己似乎已經是喜歡上那個人了。明明是最最不能接觸的人,明明最最不可能是自己良人的人……為什麼,自己卻是怎麼樣都無法克製自己去漸漸的……喜歡上他。
洛雄像是已經喝醉了一般,忽然一下就栽倒在了酒桌上,喃喃自語的說道:“不喜歡的湊合一輩子,老子當年到底是怎麼想的!不喜歡怎麼湊都是不喜歡,湊合一輩子,真他媽的太委屈了!”
翩躚猛地打了一個寒顫,默默的咬住自己的下唇。
三日後,北燕使節離開。
次日,劉曜受命前往許州。
再過幾日,翩躚帶上五位太醫院的實習醫官,和幾十車的藥材前往許州。
又過幾日,這許州傳來急報,這許州疫情加劇,已經擴散到臨近的州縣,這死傷者近千人。同時,這許州當地暴亂不斷,已經和守衛產生了數次衝突,希望朝廷自其它地方再次加派人手前來賑災。
因著許州已經是全州封閉,那些未染上病症的人出不來,每日在恐慌中度過,受到有心人的挑撥,那民怨已經開始沸騰。
為此,這安文帝一連幾日組織大臣商議此事,最後得出的結果是既然這樣,需要有皇室的代表前去安撫百姓,而這正好在江北體察民情的趙王劉曜最是合適,更何況這趙王十五歲上戰場,是安國舉國都知曉的站神,在這民間自然也是有著不小的威望。並且這民間也就是有著這武將命硬可以克製這瘟神的說話。讓這趙王去也最是合適.
於是,這翩躚人還沒到這許州的時候,這趙王就是已經在那許州城內了。
翩躚知曉這個消息的時候,這心上卻是猛地跳錯了一拍,隨後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孽緣啊,孽緣。
這日翩躚率領著這一眾的大夫也就是剛剛進了這許州城。那許州太守就像是迎來了救星一般,看著翩躚好久,那樣子就差淚流滿麵的來跟翩躚哭訴了。隨後翩躚被那太守迎接到了太守府,一行人稍作調整。
然而說是這劉曜已經是到了這許州但這翩躚卻也是遲遲未見,翩躚這心下也是有些不安,隻聽翩躚率先的問起那太守就說道:“不知趙王殿下如今身在何處,我也好歹去給殿下請個安啊。”
這太守卻是說:“哎呀,洛女官你可是不知道,這趙王殿下這些日子可是十裏八鄉的到處走,簡直就是哪裏疫情重就是往哪裏走,卑職是攔都攔不住,你看,今日他就是往那疫情最早發現也就最是嚴重的紅鄉跑了過去,說是這大概中午回來和女官你們見上一麵。女官你看看,要是這王爺在這許州出了什麼三長兩短,卑職這可是怎麼擔待得起啊!卑職這是日也擔心,夜也擔心,這頭發都是急白了不少啊!”
“哦,是這樣嗎。”翩躚倒是沒有怎麼聽這太守的抱怨,隻是一聽到這劉曜不再,這心上先是不由的一鬆,可這之後卻也是湧上一陣失落。
然而這已經到了午時,而這劉曜卻是遲遲沒有出現,這讓翩躚心裏更加不安。她匆忙的趕到這太守的房裏,就問道:“殿下怎麼還沒回來?這該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太守這心上也是有些害怕,連忙就是派了幾個人出去探查。這一探查,卻也是探查了不知道多久。
眼見著這天也就是要黑下來了,向來沉穩的翩躚這破天荒的倒是有些坐不住了。就說道:“殿下不像是那樣不準時的人,這恐怕是真的出了什麼大事,太守你恐怕得再派一點人過去……”
然而翩躚這話音未落,前麵派出的探子已經是一身泥濘的回來了。就在那個探子在這地上滾了一圈,極其狼狽,吐字都是不清晰的說道:“不、不好了!這殿下被那群刁民給困在紅鄉了,他們硬是要讓殿下放他們離開。”
“什麼!大膽刁民!”這太守一聽這話一下就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來回的走動,那一身的肥肉像是裝了什麼機關一樣來回的抖動。
翩躚此時卻已經是一改剛才的焦急,隻見翩躚咬了咬牙,忽然說道:“太守大人,前些日子我在對戰這北燕使節團的事情,那些紅鄉的人可曾知道。”
“是知道的。畢竟洛女官你自願請命來許州的事情已經是在這許州傳遍了。”那太守一時也是摸不準這洛翩躚的意思,也就哆哆嗦嗦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