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躚!翩躚!你怎麼了!”劉曜飛奔這洛翩躚的身邊,一下就抱起了洛翩躚,焦急的問道。
翩躚的眼皮一張一合,費力的想要辨認這眼前的人。但卻怎麼樣也是看不清這眼前人的臉。
“我這就帶你去找太醫。”劉曜看著翩躚這幅模樣,也沒做他想,一把就將這翩躚抱了起來。
然而卻是在一把抱起翩躚的時候,劉曜卻是眼尖的察覺到翩躚耳後一片發紅,劉曜不由的停下手中的動作,伸出手將翩躚的頭發挽到耳後,忽然,劉曜手上的動作一停,驚訝的看著這懷裏的翩躚。
翩躚耳後的以那紅點為圓心已是泛起一片紅色一直連到這腦後。
這樣的病症,劉曜曾經見過。是在三年前那北燕國師和那北燕郡主來安國進貢的時候見到……這樣的病症其實就是說明了……她、她怎麼會是……
劉曜愣了好一會兒,或許是這擁抱的姿勢讓翩躚覺得舒服了一點,翩躚下意識的就往劉曜的胸口蹭過去了一分。好溫暖。
意識模糊的翩躚這樣想到,是要得救了嗎。
這動作就像是一股熱流,流進了劉曜的心間,溫暖了那原本的一片的冰涼。劉曜低著頭看向了眼前的人,嘴角緩緩勾起一個無奈但卻又是甘之若飴的笑容。
劉曜低下頭,拿下巴蹭了下翩躚的頭發,一把就把翩躚抱了起來,腳步雖然急促,但卻是把翩躚抱得很穩。
無論你是誰,是何出身,在我眼裏,你自始至終都隻是洛翩躚,而已。
因著翩躚這特殊的狀況,劉曜不敢大搖大擺的就把翩躚抱回這慈寧宮,也是不敢輕易讓太醫看到這樣的症狀,畢竟這樣的症狀三年前太過於讓人記憶深刻了。幸而那個時候,劉曜也是親身經曆過了這件事情,也依稀記得要是如何解開這病症。
劉曜想了一會兒,終是想到了一個地方,隻見這劉曜盡是往僻靜的地方取道,很快的就到了這宮中一個很是偏僻的宮殿當中。這宮中竟也能找到這般荒無人煙的地方也當真是難為了劉曜。
這宮殿似是年久失修,一推開門,一股陰冷的氣息就鋪麵而來,劉曜皺了皺眉頭,但腳下的腳步卻是沒有停下,劉曜把翩躚放到床上,一離開這熱的跟暖爐一樣的劉曜,翩躚似是對這個很是不滿,眉頭立馬就皺了起來,還無意識的哼了幾聲。
死死的抱住劉曜的手就是不願意鬆開。
這可是洛翩躚第一次在劉曜麵前露出這般脆弱和依賴的樣子,這讓劉曜心裏也是有些開心,嘴角揚起的弧度一直都沒下去過,但一想到翩躚此時也是生死邊緣的關頭,也就狠下了心,從翩躚的手裏掙脫開來。
一下失去了熱源,翩躚冷的縮成了一團。
劉曜停下了腳步,猛地從身上除下披風將翩躚包的個嚴嚴實實。
隨後這劉曜更是翻遍這整個宮殿,把已經坍塌的柱子和橫梁拿了過來,生了火。
見這火堆附近的已是暖和了起來,這劉曜片刻沒有歇息,就趕過去將翩躚抱了過來。
翩躚縮成一團,身上差不多已經是涼透了,這讓劉曜心下一緊,連忙扶好翩躚,將自己的手在這火上烤了一下,確定已經是暖透後,就覆住翩躚的後背。
痛!翩躚即使是在昏迷的情況下,但還是本能的往前縮了過去,後背就像是火燒一般,那一直堵在自己心口上的濁氣,此時就像是火燒一般,翩躚不由的又急急的喘了開來,不知什麼時候眼角已經滑下了淚水。
劉曜手上動作一愣,但還是狠下心,一把抓住翩躚,將自己的手覆蓋在了翩躚的後背,用力的在翩躚的背上上下推動著。
“啊!”這種折磨讓翩躚的喊了出聲來,身體拚命的扭動著,對著劉曜是又抓又踢,但卻依舊是被這劉曜死死的抓住手腕,怎麼都是掙脫不了。
那股悶氣化作撕心裂肺的疼痛,燒的翩躚四肢都漸漸發起熱來,劉曜清楚的見著,這翩躚的耳後的黑點,正在由黑,慢慢變得通紅。
“啊!”忽然,翩躚的猛地噴出一口黑血。
隨後翩躚則是無力的滑了下來,這劉曜眼疾手快忙接住翩躚。隻見翩躚迷迷糊糊的眼睛一張一合,似是這意識正在慢慢複蘇。
劉曜見到翩躚噴出一口黑血,這心下已是鬆了口氣。倒是沒有客氣,直接將翩躚抱到懷裏,隨後拿起自己的披風將翩躚裹得嚴嚴實實。
翩躚的意識慢慢的恢複過來了,眼前的火光越發的清晰,過了好一會兒,翩躚才沙啞著聲音說了一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