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幾日,這太後就急招那平南王妃好一頓訓斥,隨後又將那傷了腿的平南王爺好一陣訓斥,說是他們沒能約束好屬下,識人不清。隨後平南王府呈獻奏折,自己認了許多不大的罪狀,說是這平南王府願意受罰,端出一副非常好的認罪架勢出來。
同時,這平南王還拄著拐杖顫顫巍巍的在趙旭的攙扶下,入宮跟皇帝自陳罪狀,同時這平南王爺擺出死磕的架勢,決定不認那張國忠咬出來的通敵叛國一事,這個年過半百的老軍人脾氣秉性素來耿直,這猛一丁的竟然拄著拐杖看著很是病弱不堪,也是在一定的程度上觸及了這聖上的惻隱之心。、
於是這聖上也就是象征性的罰了這平南王三個月的俸祿,但同時因著平亂有功,卻封了這趙旭這驍騎將軍一職,這下也算是端出了個態度。這朝廷的風向也才算是勉強止住。
太後知道這個消息後,也不多做解釋,每日裏也就是吃吃齋,念念佛,帶著翩躚滿皇宮的走走。竟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般。
這本看起來是會波及整個平南王府的禍事,似乎也就到此為止了。
但這平南王府看似已經是抽身出去了,可一份奏折卻又是打破了這樣一番局麵。奏折是那剿匪大軍中的一個參將送來的,說是那趙旭貽誤軍機,私放敵軍將領。並且私納這叛軍將領的妹妹為妾。
其中還清楚的列出這個趙旭是在什麼時間,哪一場戰役當中,什麼地方私放這敵方將領。並且,這趙旭也無法反駁,因為這些事是真實的發生。
這一下,可是再度讓平南王府陷入被動的局麵。
而趙旭竟也是承認這事情屬實。那人是敵方一個前鋒,叫做孫謙,曾在平南王府做過長工,十幾年前,他救過趙旭一命,更何況戰場上他曾經放過趙旭一次。
雖是從情理上是這樣也是說的過去,可這事一旦被擺在朝廷之上,任你義薄雲天,仍是會被曲解成無數的意思,這下趙旭確實是有口說不清。這下,就算是聖上有意放這趙旭一馬,但也卻是力不從心。隻得先把這趙旭軟禁在家。等待進一步的發落。
翩躚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倒也是錯愕了許久也是沒有反應過來。阿藍連喚了她幾聲,她的眼珠才是慢慢轉動,心下一時間也是亂的很。
這太後得知這個消息,也幾乎差點暈倒,也虧得這段時間翩躚的細心調養,這太後的體質確實是好了許多,喘了幾口氣又是順了過來。太後臉色不善的扶著這張嬤嬤的手,就感歎道:“這怎麼這樣的磨難這樣的多啊……難道當真是這氣數盡了嗎?”
“娘娘切莫灰心……”張嬤嬤也值得這樣安慰道:“這兒孫自有兒孫福。換個方麵想,這也是給這些小輩一個鍛煉機會。娘娘莫要太過於擔心了。”
“你讓哀家如何不擔心啊……這一波又一波的,都是衝著這平南王府來的,哀家這還沒死呢,就這樣了。這哀家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那你讓著平南王府如何是好。”太後撐著頭,那眉間的溝壑越來越深了。
這年紀大了,想很多時候就是容易鑽著牛角尖,這怎麼也是勸道不開的。
翩躚接到消息急急的就趕回慈寧宮,這一進太後的寢殿,也就看見太後臉色蒼白的靠著桌子,眉頭緊鎖。
張嬤嬤轉頭看了眼翩躚,也算是和翩躚通了個氣。隨後,這太後的眼睛慢慢睜開,看到翩躚來了,就把手收了回來,坐直身子隨後向著翩躚招了招手,然後歎了口氣說道:“你來了啊……”
翩躚連忙上前扶住太後的手,臉上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隨後便道:“是,翩躚來了。”
太後臉上也是沒有浮起什麼表情,不鹹不淡的說道:“這前朝的事情……想必你也是知道了吧。你是怎麼想的?”
翩躚這邊說也邊拿眼神偷偷看著太後,說道:“其實我們現在最是無力的是平南王府在前朝沒有什麼說的上話的人。這樣模棱兩可的事宜,最是需要那些文官來好好爭辯一番。”
太後從中聽到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倒是露出了幾分感興趣的樣子。
翩躚繼續說道:“或許我們是可以找一家有一定地位的文官,讓他來替趙旭說話,同時我們可以在外麵造勢,把趙旭做的這件事往好的地方說,尤其可以在江湖上做文章,這江湖中人最重的就是義薄雲天,這事正恰恰合他們的口味。至於這後宮……”
翩躚抬起頭看著太後。這太後看向翩躚,示意她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