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嬤嬤免禮。”鳶昭容的眼睛是屬於那種一笑就彎的,看著就像是眼睛也在笑一樣很是喜慶。翩躚就在楚嬤嬤的身後,這鳶昭容很是容易就看到帶著紗巾的翩躚。就道:“那可是洛家的大小姐,洛翩躚?”
那楚嬤嬤已經是恢複先前的那一臉不苟言笑的表情,回答道:“正是。”
“那走上前,讓本宮好好看看。”鳶昭容說著就伸出手招了招翩躚過來。
娘娘您明明風華正茂,難道一定要做出這樣的老態龍鍾的架勢嗎?
翩躚思考間也就順著鳶昭容的動作走到了鳶昭容的麵前,然後照著這段日子以來趙嬤嬤教的規矩,很是得體的給鳶昭容行了個禮。
“看著倒真的是個好孩子。老早就聽太妃娘娘說起你,倒是一直沒有什麼見麵的機會,今日一見,果真是不錯的。”鳶昭容的眼睛又是笑了,不得不說鳶昭容的確是個美人,是那種讓人一看就很是喜歡的美人。怪不得聽說這鳶昭容在這宮裏麵人緣倒也是不錯的。
難道是因為輩分的因素嗎?翩躚總是覺得這鳶昭容說的話倒都是像極了那宮裏一些有了些歲數的娘娘一般。
既然鳶昭容這般說了,翩躚也隻得回答道:“娘娘謬讚了,是太妃娘娘太過於抬舉小女……奴婢了。”
翩躚一時間這口還是轉不過來。
“你臉上的傷可是好些了?”這鳶昭容沒有計較翩躚那改口的問題,畢竟以翩躚的身份本是這一輩子都沒有機會向別人自稱奴婢的。隻是轉了個話題,這下皺起眉頭,看著像是很是擔心的問道。
這鳶昭容的眼睛一不小了,倒也顯得水汪汪的一片,這樣一個美人擺在麵前,怪不得能和那稱霸後宮二十年的周貴妃平分恩寵。
翩躚的臉色倒是沒有像眾人想象的會露出一片淒婉的模樣,隻是如常的回答,就像是剛才問的不過是什麼今天天氣好不好一般。“啟稟娘娘,奴婢的傷口已經結痂,好多了。多謝娘娘關心。”
翩躚偶一抬眼,一雙墨染似的眼睛中倒是不自覺的流露出一種蘊含在其中的光華,這個女子倒也是不一般。怪不得會得太妃如此看重。
鳶昭容心裏這般想著,忽然對著翩躚那掩蓋下麵紗之下的容貌產生了興趣,老早就聽說過這洛翩躚是個美人,甚至風華光彩不輸給任何一個嬪妃,但自己卻是從未見過。這還沒見過的時候,就傳來這洛翩躚被那周貴妃的貓給毀了容的消息,說句實在話,其實自己倒也是暗自高興了一會兒,畢竟就之前的態勢來看,太妃是有意要抬舉這洛翩躚,若是真讓這洛翩躚進了宮,那想必又是一個勁敵。
“那就好。”這鳶昭容不改那擔心的神色。“以後要是遇上什麼事,盡管來找本宮。”
單看那樣子,翩躚都要以為這鳶昭容還真是有多擔心自己一般。但畢竟這是皇宮,自己又素日裏與那鳶昭容沒有交情,這事怎麼可能是真的呢?
“翩躚多謝娘娘。”翩躚連忙行禮謝恩。
這鳶昭容是不是橄欖枝拋得太快了……雖然自己和那周氏一族不和已是人盡皆知,可這鳶昭容何必這樣籠絡呢,畢竟這毀了容貌的洛翩躚,已經是沒有什麼太大的用途,可這……宮裏麵的人無論做什麼應該不會是單純的啊。
翩躚被這鳶昭容遞來的橄欖枝一陣發懵,不知不覺的也竟然就到了慈寧宮。
這太妃正陪著太後在吃早飯,眾人也隻得在外麵候著,翩躚趁著眾人不注意的偷偷的觀察了下這周遭人的麵孔。當真,這洗牌也是洗的蠻快的,那幾日翩躚見過的宮女太監也已經不剩下五成了。大有滄海桑田,物是人非之感。
這太妃正陪著太後在吃早飯,眾人也隻得在外麵候著,翩躚趁著眾人不注意的偷偷的觀察了下這周遭人的麵孔。當真,這洗牌也是洗的蠻快的,那幾日翩躚見過的宮女太監也已經不剩下五成了。大有滄海桑田,物是人非之感。
就在翩躚張望的時候,忽然撇到一個人也正在往翩躚這個方向眨著眼,翩躚定睛一看,那個同樣身穿二等女官宮裝的女子竟然是故人啊……
兩人相視一笑。那個女子嘴角的梨渦偷偷冒了出來,讓翩躚覺得很是親切。